第2章(第2页)
苗安受不住,他冲向门口,一把推开陈宜,大喊着:“我不要你的东西!”
奔回家去了。
糖葫芦摔在地上,碎成一块一块的。
陈宜更委屈,埋在掌柜怀里哭。
那天晚上阿娘阿爹一起陪她睡觉,接连讲了一个时辰的故事,才哄睡她。
攀权附贵可活命
从京城到金州,天越来越冷,风越来越大,犯人们的囚服薄薄一件,大多生病。
姑父和官差周旋,一路医治,还是死了五个犯人。
快到靖远时,陈宜也病了,咳嗽愈演愈烈,姑父诊断肺热,再拖下去恐变成肺痨。
“求求官爷,帮我们抓个药吧!我们给您写借条,一定加倍奉还。”
姑姑哭天抢地,一向有效的说法却打动不了官差。
领头的官差摇手叹气:“那是在城里,如今最近的靖远都要走上一天。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你们可以骑马,不过两个时辰。帮帮他们吧。”
“帮帮吧。”
活下来的犯人们纷纷求情。
“不行!”官差头子发狠,一鞭子甩开,“押送犯人是我们的职责,你们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眼前。”
河西的风刮过耳道,呜呜啦啦。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无话可说。
表兄梁直二话不说背起陈宜,咬牙道:“拜托各位,咱加紧脚程,我妹妹的命就靠大家了!”
一队人穿过沙漠,体强的搀扶体弱的,当天夜里就到了靖远。
身后城门嘎吱关上,官差擦擦汗,签上姓名,一转身,拉起梁直和陈宜,问守城兵:“最近的药房在哪?”
“城西保善堂。”
“快!”另一个官差拽起梁芨,药方子只有他知道。
可怜陈宜昏昏沉沉,被颠来颠去,身体软成一滩任人处置,只记得朦胧中闻到熟悉的药草味道。
醒过来的时候,陈宜浑身都痛。
“姑姑。”
她还晕乎,张开手伸向黑黢黢的前方,本能地寻找家人。
“我在!”一双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不停搓揉,对外喊,“小宜醒啦!”
陈宜以为她在喊姑父,跑过来却是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