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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明珰不明就以,跟着她急急走进来,抬手阻拦住萱姨娘挥下去的笔。
“你干嘛拦我。”萱姨娘甩开他的手,“那人家小娘子替我们娘俩做了这么多衣服,喊她来给她介绍些生意不好嘛?”
原来是为了这事,明珰松开手撇嘴道:“此事但凭娘作主。”
“哟,这下你肯听我话了?我事先让你别穿水红色你又不听?”萱姨娘嫌弃地撇撇嘴,抬手正准备下笔,又停了下来,偏头:“要不还是别让她来了?”
“娘!你这是干——”什么。
明珰果然着急了,当他发现萱姨娘说完这话后已经落笔,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萱姨娘写好名帖交给丫鬟:“送去江府罢。”
明珰正想说,要不交给我去送。
看着站在身边比自己还要高上若干的儿子,萱姨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啊,你这般顽劣愚笨,主动凑上去会讨喜?且先在家待上几日,别把人家吓怕不敢来了。”
言罢萱姨娘便娉娉婷婷绕过屏风去睡午觉了。
明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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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明老爷特意来陪萱姨娘过生,明夫人段素容依旧没出现,大家也心领神会地没有提她。
江晚凝身份卑微,自然席宴坐的偏远,一桌子都是陌生的面容,她索性低头一个劲抿茶,有一句没一句谨慎地和旁人搭话。
宴席间忽而出现一道水红色的身影,他左顾右盼奔走各桌,颜色鲜亮分外挡眼。
“珰儿!”明宽景的声音颇具威严,“在那乱晃些什么,还不快来给你母亲贺寿。”
被这么一喊,众人的目光也纷纷投向那抹水红色的身影,席间传来窃窃私语:“原来这就是那位明二公子。”
明珰虽是在金陵城内名声不大好,奈何他家底优越,又得家主恩宠,依然有不少人家上赶着想把女儿嫁进来,眼下众夫人的眼睛都瞪大了,一个劲盯着明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身上看穿一个洞来。
明珰从不在乎旁人目光,只是父亲这般一喊,他便是不想坐过去也得过去了。
“父亲。”明珰难得规规矩矩躬身行礼道。
明宽景素来对他宠爱温和,今天语气里略微严厉了些,但面容上并无责怪意:“今日你母亲生辰,去换件得体的衣服来。”
明珰一直躬着身,看得出不大乐意。
明宽景又催促了一遍:“那水红色素来为闺阁女子所穿,你这样给众夫人看了怎么想?”
明珰撇嘴,直起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原是为这。父亲放心,我素来名声浪荡,万般荒唐落在众夫人眼里也是正常,若是为了顾全娘的脸面……”
明珰转过身去,对一旁的萱姨娘行了个礼道:“孩儿去见一个人,稍后便换。”
明宽景蹙眉,不知明珰又在稀里糊涂乱七八糟地搞些什么。
萱姨娘用眼神微微安抚了下明宽景,转而对明珰颔首道:“去罢。”
谈话的间隙,明珰已发觉自己要寻觅的那个人在何处,他大喇喇地从台阶上走下,直奔宴席尾端,在众人惊诧又疑惑的目光里,坐在江晚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