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页)
兴许也有些道理,至少听起来很悦耳。
极其自然而又匪夷所思地,我问他:“这几天咋不见陈晨?”
“熬夜看球呗,”李俊奇不假思索地说,“这会儿大概就在吃饭,今晚可是半决赛啊,希腊对捷克。”
他指的是欧洲杯。
我真没想到十五号爱好如此广泛,于是就叫了一声:“靠。”
李俊奇抹抹汗,大喉结动了动,似要说点什么,却也只是吐了个“靠”出来。
上周日傍晚,在平阳大厦正门口,沐浴着燥热而舒爽的阳光时,李俊奇也是这么说的。
因为陈瑶决定回学校,什么星巴克、德川家啦,她毫无兴趣。
“一体式vip卡啊,”老乡强调,“不吃白不吃。”
他真的很热情。但陈瑶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脸色都有点惨白。“身体不太舒服,”我冲大胸女眨了眨眼,又转向李俊奇,“改天吧。”
“走呗。”
大胸女笑笑,一把捞住了她的男朋友。
于是后者就叹了口气。
这回可没有什么捷豹什么皇家什么加长版了,东家的安排实在有待改进,兴许他真的喝蒙了呢。
当然,我和陈瑶更愿意在鸟语花香里走一走。
弯弯绕绕地,在中央公园里地奔了几里地后,我们搭上了一辆开往学校的公交车。这会儿陈瑶脸色好多了。
“胃不疼了?”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陈瑶白我一眼,只是切了一声。
那个傍晚车厢空旷,阳光鲜活,空气里灌满了绿色的风,一种说不出的安定令我昏昏欲睡。
恍惚中不断有人上下车,等我再睁开眼,身边已挤满了人肉。
“你可真能睡。”陈瑶捣捣我。片刻后,她问李俊奇啥来头。我便如实相告。
“看不出来啊,”她说,“人还挺和蔼的么。”我表示赞同。
“那个什么陈晨呢?”她又问。
“平阳市市长的侄子,”我吸吸鼻子,“他爹是平海文体局的。”
搞不好为什么,我真不愿意谈起这个人。
陈瑶大概也一样,她轻叹口气,捏捏我的手,便把头撇向了窗外。
很快,她又扭过脸来:“一会儿吃点啥呢?”
1912年,南孙班成立于天津,领班孙凤鸣,主演孙凤令。
这是第一支招收和培养女演员的评剧班社,后来的一些着名女演员,像白玉霜、花莲舫、李金顺等都出身于此。
二十年代,因国内形势风起云涌,南孙班只得北上东北,在铁路沿线的经济发达地区活动。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很多班社南下,南孙班也不例外,光在平海就小憩了两年。
之后的历史众所周知,南孙班重返天津卫,改名歧山剧社。
几年后,白玉霜使歧山剧社名扬天下。
少有人知的是,三当家孙凤济和部分台班子在平海扎了根,当刘派、爱派和白派欣欣向荣之时,小城里也涌现出了一批像花岳翎、莜兰花、莜蓉花等优秀女演员。
莜金燕便师从花岳翎,其“音域宽、音质纯,共鸣好,嗓音甜”,“在唱腔上又吸收了京、豫等剧种的营养”,兼容并蓄,刚柔相济,与沈阳的花淑兰并称成为“南北花腔”。
这就是南花派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