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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冶抓住她手，细致擦干她手上遗留的水。

“回去送你两个。”他说的是保温杯。

“你钱多啊？”

“穷的只剩钱。”

戚林霜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仇富。”

陈冶低笑，“小穷鬼。”

戚林霜：“……”

陈冶拿出打火机，一个个将篝火点燃。他在上面倒了剩下的油。

戚林霜坐在她们帐篷前的篝火，看着陈冶点燃最后一个。她手心里映着橘黄的火光，抓住了寒冬里的温暖。

陈冶回来时，眼睫上挂了白霜，戚林霜赶紧拽着他蹲下烤火。

“陈冶，你可真抗冻，要是我早就感冒了。”

“我不是说过吗，我命硬。”陈冶偏头看着她眼睛。

戚林霜一愣，看回闪烁的火舌，“那也不能不把身体当回事。”

火光在她脸上忽闪，陈冶收回视线落在火上。似乎，两人的视线落在了一处，在那里交汇。

蹑手蹑脚回到帐篷，戚林霜让陈冶睡在了苏子城旁边，监督着他躺下，又拉了被子给他盖到脖颈，还不放心地掖了几下。

陈冶就这么看着她，嘴角噙着笑。

躺回被子，戚林霜背对着他隔着一点距离，陈冶忽然拦腰扯她过去，戚林霜瞳孔微缩，已经撞进了他怀里。

陈冶的低语在头顶，“这样睡吧，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

戚林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对你，也不感兴趣。”

陈冶笑着，下巴不自觉碰了碰她头顶柔软的头发，他回怼：“那就好。”

戚林霜：“……”

砰砰。

砰砰。

戚林霜听见了自己聒噪的心跳，胸口那处有肿胀的酸涩微甜交织。她轻轻呼吸，怕惊扰了此刻的安宁。

“睡不着？”陈冶忽然小声问。

不等戚林霜回答，陈冶已经撑起身子，手越过她摸到了软枕下的随身听。

他提议：“听会歌？”

戚林霜安静点头。

陈冶笑起，插上耳机给她戴上一只，另外一只他自己戴好。躺回去后，陈冶帮她掖了下被子。

雪花簌簌洒在田野间。风雪千里，却又宁静。

戚林霜嘴角微微勾起。

她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此刻……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陆陆续续醒来，又窝在被子里不愿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