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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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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闺女吃惯了苦,不劳你操心。”这贼秃子好生大胆,采花采上了他家闺女,真是没个天理。

“可我见不得佳人为生活辛苦,不如跟着我回府过好日子,绞罗绸缎包裹她一身好肌肤。”细瞧更是撩人,别有一番风情。

不妖不娆,孤傲胜雪,从头到脚透着冰清玉洁,好似一朵雪莲。

“小女命犯孤煞,贪狼日出生,怕是与你不相配,冲克你一家老小。”一开口,花老爹便诅咒了吕家不得好死。

脸色微变的吕宽有些不耐。“相不相配是我的事,你只管把人交给我就好。”

他作势要推开略微福态的花老爹,趁机拉起低头刺绣的花垂柳,她的专注神情令人有一丝狼狈,好像人不如一块布。

可是吕宽的蛮横受阻于花老爹福态的身子,颜面一时挂不住的他恼羞成怒,手一挥打落了一旁花垂柳最心爱的窑烧陶俑,匡地一声落地碎成七、八片。

这下花垂柳很难无动于衷,连花老爹都觉大事不妙的吞吞口水,女儿的眉一扬代表她发怒了,而手中的绣鞋刚好完成。

他是该继续维护她呢?还是坐视不理喝一口竹椅下的绍兴老酒?

人说醉了好,眼茫心也茫,一片好春光,看不见人间险恶。

“我家闺女凭什么交给你,她可是我心头的一块肉。”价值于三壶百年好酒。

吕宽诡笑的使唤外头手下进来。“把肉割了不就一了百了。”

“你……你想杀人……”花老爹一看他的手下人手一把短刃,魂都飞了。

“小生是帮你治治多年宿疾,免得你心里多块肉不舒坦。”他狞笑的命手下逼退碍事的老头。

为了保住老命,花老爹当然没良心的推女儿上前去送死,刀山剑海她司空见惯,何必要他多费心,大不了女棺旁边多他这口老棺,爷儿俩同上奈何桥把酒共饮。

“贪生怕死。”

花垂柳的低呻听得花老爹汗颜,老眼一红的饮起绍兴老酒浇愁。

“花家小娘子的手可真细嫩呀,小生这厢多礼了……”好个红酥手、桂花指,令人想咬上一口。

指尖一回,那针头不长眼的往吕宽手背一插,痛得他唉唉大叫缩回手,偷香不成反遭整。

“抱歉了,吕少爷,小女子见了你不凡的气度慌了手脚。请勿见怪。”花垂柳的脸上没有抱歉神色。螓首一点便径自替手上的针穿上棉线。

这表明她眼里只有绣布,旁人皆是无物。

若是仔细一瞧,将会发现她用最粗劣的布先行描绣出乌龟四脚朝天的丑态,旁边是五、六只头贴膏药的癞痢犬,上吐下泻地拉出一堆蛆。不急躁、不暴进,她自有一套嘲人法,平心静气看待一窝于牲畜。

“呵呵!无妨,无妨,一根针才多大,扎不疼的。”吕宽的笑脸难看到极点,背于后的手直泛疼。

他心里不舒坦的直犯晴咕,暗自想着要如何整治这小娘儿们。

“说得也是,鹤嘴龟皮是硬些,小小针儿怎能伤你分毫。”花垂柳半句不含沙的像是吹捧。

吕宽先是一乐,继而不悦的露出狼子面目。

“你好利的牙口敢讽刺本少爷,当真以为本少爷不敢动你半分吗?”狼爪子往她香肩一抓。

向来智谋过人的花垂柳拿起刚绣好的鞋板子往他手一拍,文风不动的露出倦态。“知府夫人的鞋儿可真难做,改明儿不接她的单子了。”

“知……知府夫人的鞋?!”停在半空的手硬生生的僵了。

七晶芝麻大的官哪能与知府大人相提并论,何况知府惧内的事人尽皆知,他胆子再大也招惹不起那头母狮子。

“本来赶一赶一会便能完工,可惜扰人的马蝇老在耳边嗡嗡叫着,让人心情大坏没法下针。”以针理理发,她的神情状似委靡。

“你说我是马蝇……”她简直是不知好歹。

花垂柳故傲讶异的抬起下颚一睨。“原来吕少爷还在呀!我当你上大街调戏良家妇人去了。”

“你……你……你向天借了胆敢蔑视本少爷的存在,我非带你回府好生教训一番。”气得涨红一张脸,吕宽的色胆显然大过招惹河东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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