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第3页)
男人啊,总爱夸夸其谈,把自己丁点的爱描绘得举世无双,然后把女人的死归于迫于无奈,说一句情深却缘浅。
多会为自己找借口。
元嘉简直想笑。
感情在秦夜天心里她是红颜祸水?
她是挑起两国战争了,还是构陷忠良了?
有她这么不务正业天天混吃等死的红颜祸水吗?
辣鸡狗男人自己想灭库罗,别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
“原来我在侯爷心里是倾城色。”
元嘉俯身捧了把水,把莲灯泼远,眼不见心不烦,“只是我这倾城色也太廉价了些,不祸国,不殃民,就连想睡一下侯爷这种小小的心愿也达不成。”
“若是让那些一笑倾人国的前辈们瞧见了,只怕会笑掉大牙——倾城色的门槛何时这般低了?”
秦夜天:“?”
这诗的前一句难道不是人非草木皆有情?
这诗难道不是在盛赞生亦惑,死亦惑,尤物惑人忘不得?
秦夜天心情莫名复杂。
毕竟是风月场所长大的人,骨子里多多少少会带点小矫情与小才气,他知道她不通诗书是个草包,连世家贵女最基本的猜灯谜她都猜不对一个,但连这首诗她都能会错意思是他万万不曾想到的。
果然只有一张脸能看。
秦夜天瞧了瞧自己准备的河灯,上面是他看军报的时候随手写的前人的诗,或直白或热烈,总之是按照她目前的诗书水平是全部都能会错意思的。
秦夜天:“”
就很多余。
河灯放不下去,秦夜天挑眉瞧着烛火映照下越发显得娇俏明艳的元嘉,懒懒道:“公主,回吧。”
毕竟脸委实合他的心意,不通诗书便不通诗书吧。
秦夜天自我宽慰。
色令智昏。
他该。
然而他的话落在元嘉耳朵里,就有了另外一层意思,被他写诗内涵,还要陪他肆幺玖,还会在肆幺玖的过程中再次被他冷嘲热讽,想到这些事,元嘉不免有些不耐烦,“要回你自己回,我的河灯还没放完。”
咸鱼也是有脾气的,肆幺玖也是要看心情的好吗?
秦夜天何时能做人?
元嘉日常一问。
不善的语气让秦夜天微蹙眉。
他琢磨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感觉自己的话并无问题,再看看她身旁堆积着的未拆开的花灯,再想想她为了一只兔子花灯从头猜到尾却一个灯谜都没猜对的行为,自以为再次明白了她的心思,便撑开一只花灯,点燃蜡烛送进水里。
盈盈烛光照亮花灯上的字,簪花小楷写的内容再次让他眼皮一跳——万能的神,小夜来的大兄弟是不是不行啊?
秦夜天:“”
他再拆其他花灯,一本正经的字写的全都是不正经的话,或质疑他不行,或怀疑他自幼被当成女孩养成了变态,还有甚者,觉得那些被他抄家灭族的人全是他旧日恩客,他一朝掌权便将他们灭口,想象力之丰富让人叹为观止。
唯一一点好处是想象力丰富,自然能想到细枝末节的事儿,比如她对他的称呼几乎全是小夜来,哪怕下游的人看到花灯上的字也猜不到他身上。
就很体贴。
但这种体贴只会让人腺上素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