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页）

叶舒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蒙上了，无止境的黑暗没有让叶舒觉得恐慌，他认为白迟是想给他一个生日惊喜，反而多了几分激动。

叶舒感觉白迟把他拽的有些疼，刚想说话，手腕上的力就撤开了，叶舒揉了揉发疼的地方。

背后的人用力推了他一把，叶舒本以为自己会摔倒，结果没想到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白迟？”叶舒开始了担忧，因为这不是白迟，而自己落入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叶舒想抬手扯下蒙住自己眼睛的东西。

“哟？手感还不错嘛。”陌生人发话，一只手制止住叶舒的动作，一只手摸上了叶舒的后背。

一瞬间，叶舒感觉后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叶舒难受的动了动，只感觉身上冒出了冷汗。

“他就交给你了，那笔钱就用这个抵了吧。”

熟悉的声音，说着不熟悉的话。叶舒开始拼命的挣扎。“白迟，你干嘛！你在说什么！”

挣脱了束缚，叶舒一把扯下眼前的黑暗。可是睁眼也还只是黑暗，只有那唯一的亮光，以及站在不远处的白迟。

“嘿，力气还蛮大的嘛！”几个陌生人把叶舒扣在地上。叶舒只觉得全身都是稀泥，恶心的不行。

“白迟！你干嘛！”叶舒头被侧压在地上，嘶吼的难受，“救我啊！”

叶舒觉得不对，想让白迟过来帮忙。却发现那个曾经疯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给叶舒留下的，只有绝望。

叶舒的衣服被撕扯掉，他感觉有无数只虫在身上爬，怎么也甩不掉。

“呵，白迟还真是个白痴。”

听见有人提起那个熟悉的名字，叶舒停止针扎，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那人似乎就是刻意说给叶舒听的，凑近了几分。“放着这么个好货不上，拿来抵债。可惜这货还全心全意对他好。”

“谁说不是呢，不过谁知道白迟是不是真喜欢他。前几次去找他，他不是还左拥右抱着吗？”

“说不定啊，他还不喜欢男的，就是骗这货，拿来抵债呢！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让叶舒大脑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要逃。他奋力挣开他们的手，要逃出这里。

“别说了，这货力气大的很，上点药……”

叶舒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当他被禁锢的时候，他知道没有希望了。

液体涂抹在身上，他的嘴里满是腥味，身上的触摸让他恶心，可是哭不出来啊，绝望到哭不出来了啊！

不管心里怎么呐喊，胃里怎么翻江倒海，叶舒就是哭出不出来。

黑暗，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他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剩下的只有独自一个人的痛苦。

蜷缩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不要了……”叶舒像是一个疯子，在地上颤抖。那群人已经吃饱喝足了，扔下他在这个罪恶的地方。

天快亮了，昨夜已经过去了。叶舒嫌弃的擦着自己的身体，手颤抖的抓着那沾了灰的衣服，疯狂的擦着自己，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怎么也忘不掉。手指已经泛白了，身体一青一紫，时刻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狼狈的起身，忍着下身的疼痛离开那个地狱。

走到校门口，不少同学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叶舒已经不在乎了，没有神智的走回宿舍。

打开门就看见那个背影。

“白迟啊……”

看着他，叶舒歪了歪头，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什么。白迟看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不过已经脏了，和他的主人一样。

白迟没有管他，拿上东西准备去教室。

从叶舒身边走过，听见叶舒问道：“你喜欢过我吗？”

白迟停下脚步，沉默着。“或者说，你真的喜欢男生吗？”

“不喜欢，我这样对你的原因，他们应该告诉你了吧。”白迟走到门口，在关门前，又提醒似的说道：“很恶心。”

很恶心？是我的喜欢很恶心吗？是我很恶心吗？为什么就一定得是我呢，为什么！

叶舒走进浴室，水冰凉的打在身上，还混着咸咸的温湿。叶舒抱着自己，蹲下，水拼命打在他身上，想要抹去记忆的疼痛。

那是他无法抹去的伤痛，留下的心里反应总在不经意间发生。

那以后，叶舒没有过过生日，他觉得那一天是他的祭日，他早就被埋葬在了那腥臭的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