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页)
盛栀只摇了摇头。但究竟是因为岁岁本来就很喜欢这个陆叔叔,上次他还送了她风车,还是因为陆铮年这次还没有到让岁岁害怕的地步,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她没说。
盛栀:“严朔以后给我打电话。不是和岁岁有关我不会接的。”
足够了。陆铮年还想再吻她,但这次克制住了,也许鲜血溢出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他这次又多么地,不讲道理,自以为是。
但他都已经无法回去再让自己不要错过这十年了,又怎么回到一个小时前说服自己不要这样逼问她呢?
哪怕结果鲜血淋漓。
哪怕答案告诉他。
他们的过去一文不值。
陆铮年:“回去吧。”他轻轻。
额头因为发烧已经感觉不到切实的温度,但他松开手后,整个玻璃缸好像剧烈摇晃起来。
他隔着那层透明的玻璃无礼地要求玻璃缸外的人每天都对他说:“我在这里。”
其实只是饮鸩止渴。
但他没办法了。
他没办法。
盛栀不想再说话,沉默地转身回去。在窗前拉上窗帘的时候,她看到天边一抹突兀的白色,像是夜晚平添了一道裂痕。
半夜时盛栀发来一条消息,没过几秒,她撤回了。消息是:【是不是我和严朔也十年不联系你才能满意?】
陆铮年看到了那条消息,在梦里浮浮沉沉时,脑海里一直是那句。
她还是,不明白。
他吻她,亵渎她的时候,背景依然在重复。这句话像天空的裂纹,让这个迷乱的梦充满末日的苍凉。
在这末日里他又一次清醒了。
陆铮年明白厉择让他及时止损的好意。可是他们不在这个梦里,他们没有办法明白。
只有她对他并非爱情这一件事真实。
只有他知道自己做什么嫉妒什么索求什么都是错这一件事真实。
在这梦里多么让他痛苦。
他只是看了那个亮着的屏幕一眼,她就离开了——就像十年前一样。
“为什么不要我。”
“我不知道。
他那样恳求她,却甚至不敢把真正的愿望说出口。他那样没有希望不讲道理反复追问,反复地让她可怜可怜他。
却从来都没有得到严朔轻而易举得到的:我喜欢你。
凌晨他满身淋漓,喉咙剧痛地从梦里醒来,气流冰冷,陆铮年几乎咳得直不起身来。
什么药都不管用。
他病得比在红山别墅时更重。
李承开完会,听沈霁说又有几个高管来,想和他打听严氏的事,干脆走专用电梯避开。
“我看他们是真分不清,现在谁才是占了a城半壁江山的人。”
沈霁:“动作又不大,和严家切割又却又切割不清,不怪他们不明白&g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