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第2页)
对路清溪的悔恨以及对蒋嘉然的愤怒,在他头脑中冲撞,令他头晕目眩。
谢渝州艰难的站起身,仓皇的离开了房间。
克丽丝看着他在门口停留了一会,那个傲慢自满的男人,低下了他的头。
对她说:“对不起。”
接着,逃也似的走了。
克丽丝目送谢渝州离开,眼神晦涩不明,接着转身去向庄园深处。
她消完毒,穿好无菌服,走进了房间。
房间中央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弱,薄如纸片的女人。
她身上插满了管子,她就像一捧仅剩最后一丝生机的土壤,管子是生长在她身上的杂草。
不知道是杂草会带走土壤的养分,还是让土壤重新活过来。
克丽丝眼泪倏然落下,轻轻牵着女人的手,她柔声喊道:“清溪?”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只有手指微不可闻的动了一下。
第十九章无处辩驳
谢渝州在回国的飞机上给南明打电话,
“把2002年安城市所有报道路清溪绯闻的报社及记者都找出来。”
“还有,查一下当时路清溪的医院记录。”
谢渝州看着窗外浓如墨汁的天空,心中的恨意就像无边无际的海水,波涛汹涌。
谢渝州做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司,。
南明看见谢渝州鬓边那一簇灰白的头发时,震惊得良久没有说话。
他递上资料,说道:“15年前的报道在这,但是当年撰写的记者早已不在,还需要时间追查。”
“还有,安城市的医院当年没有路总的住院记录。”
“那就全国的查。”谢渝州阴沉着脸。
直至今日,他从没有见过路清溪身边有年龄相符的孩子,她会把孩子放在哪?
谢渝州看着小报上的照片,如今细看,拍摄的角度与路清溪陪同的人都是有意为之,就是让她暴露在镜头之内,无处辩驳。
他紧紧的捏着报纸,纸张发出脆弱的呻吟。
han声问道:“蒋嘉然在哪?”
第一人民医院,VIP病房。
蒋正功躺在病床上,愁眉苦脸。
“为什么谢渝州还不和你举行婚礼?他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蒋嘉然坐在旁边,脸色一白,宽慰道:“不会的,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我们不可能还安好。”
蒋正功叹了一口气:“当初叫你不要逼得太急,把路清溪她爸逼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