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三问(第4页)
眼前人不语。
“你抱得太紧了。”
快要疯了的秦郅这才回神,将虞爻慢慢松开,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挡住那一片他不敢多看一眼的春光。
“要带我去何处?”
头昏脑涨的虞爻,拉上秦郅的手,边走边道:“有些话,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有些胆量,也不是每天都有的。
在地上苦苦挣扎的红鲤鱼,瞪着眼看着两人渐行渐远。
就在即将要成为死鱼眼之时,在草垛里蹲着的两人鬼鬼祟祟跑了出来。
李拓:“这鱼怎么办?”
刘贺:“这怎么着都算两人的定情信物吧,养起来?”
李拓看向他:“好主意。”
拉着身后人,兴冲冲地跑了几步,虞爻忽然又停下,放下拽着秦郅的手,趾高气扬道:“走不动了。”
“你背我。”
虞爻自己不知道,从前找她爹老虞测过自己酒量,老虞和她喝过一次后,就苦口婆心劝她不要和别人出去喝酒。
一是酒量浅,二是喝醉后,太无法无天了。
那次是揪着她爹的头发使劲薅,问他为什么要逼着自己改高考志愿……
这次就是,双手叉腰瞪着别人背她。
模样很神气。
秦郅看着她,眉目舒朗,倾身蹲倒,道:“上来。”
声音温柔,满是纵容与笑意。
夏日晚风拂面,虞爻脸庞被吹出些痒意,却不用手拨弄,而是——
蹭了蹭背着他人的侧颈。
耳廓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秦郅脚步顿住,压抑着声音,咬牙道:“虞爻。”
“你可知自己在做何?”
“直到啊,”虞爻趴在他的背上,咕囔道,“我在用鼻子夹击蚊子。”
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秦郅无奈地笑了笑。
“要去哪儿?”
“前边的湖。”
“我要问你三个问题。”
秦郅走得不疾不徐,侧过脸问:“非得爱湖边问?”
“嗯。”
“那湖叫‘三问湖’,应情应景。”
“好。”
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三问湖。
蝇虫飞绕,旷野寂寥。
虞爻站定,眼睛冲着秦郅眨了眨,开门见山道:“秦郅,你为何要三更半夜要爬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