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第1页)
崇文院上班,听说此事后,甚觉舆论不公。
他觉得石介之论,并无过失。
“足未履台门之阈,而已因言事见罢。
真可谓正直、刚明、不畏避矣”。
如此好义之士,不仅可为主薄,甚至可以直接做御史。
而作为石介的荐举者杜衍,却屈从皇帝的意旨,不敢站出来说话。
唯有他,连夜写下《上杜中丞论举官书》一文。
“上虽好之,其人不肖,则当弹而去之;
上虽恶之,其人贤,则当举而申之”。
正直之声,令人振聩发聋。
他大倡言事之风,甚至不惜开罪于年高德劭的前辈长者。
庆历之时,范仲淹发起的庆历新政。
范仲淹关注吏治腐败,而他关注的是财政痼疾,写下长篇论文《原弊》。
他以尖锐的笔触揭露了当时普遍存在的“诱民之弊”、“兼并之弊”、“力役之弊”以及“不量民力以为节”、“不量天力之所任”等等弊端。
一时间辱骂之声如潮水一般袭来,但他无畏无惧。
后来吕夷简诬告范仲淹等人结党,余靖、尹洙相继被贬,而以规谏朝政得失为职责的台谏官员们因为惧怕而缄默无语。
尤为可气的是,左司谏高若讷还在某次聚会上高调非议范仲淹,认为罪有应得。
他立即挺身反唇相讥,后又写《与高司谏书》一文。
说实在的,在当时如此严峻的政治背景下,他很清楚这样一封书信将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
但在文章的最后,他依然大义凛然而又语带讥讽地写道:
若犹以谓希文不贤当逐,则予今所言如此,乃是朋邪之人尔。
愿足下直携此书于朝,使正予罪而诛之,使天下皆释然知希文之当逐,亦谏臣之一效也!
痛快淋漓!
诸如此类的事情,他干过不知道凡几!
怕事?
他欧阳修何时怕过,他何曾是怕事的人!
欧阳辩看到傲然而立的欧阳修,颇为自己的父亲骄傲:
“欧阳修不是怕事的人,难道欧阳修之子欧阳辩便是怕事之人?”
父子对视,哄堂大笑起来。
第60章破阵子!
碧珠蔫了两天之后,逐渐又恢复了原本的性子,每天帮薛夫人整理花草,又陪着欧阳辩到处瞎逛。
最近的王安石似乎也比较忙,没有顾得上欧阳辩,欧阳辩得以到处瞎逛。
欧阳修似乎也很忙,每日里早出晚归的。
欧阳辩的几个兄弟的生活就没有怎么变过。
欧阳发还是看他的书,欧阳辩关注过,堆得满满的书籍大部分都有被翻阅过的痕迹,堆叠起来的草稿纸都快成山了。
就是形象看起来不太好,衣服上时常都是墨迹,头发散乱,脸色也有些苍白,除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其余看起来就是一个颓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