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修楚凝避而不及顿时酥了半 (第2页)
人已经被他完全揽过去,抱实了。
楚凝倏地屏住气,手下意识把他的衣襟攥住。和他不能挨得再近了,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身躯。那一瞬楚凝脑子是空的,只知道白檀的淡香不断催着她思维迷乱,她一丝气都不敢往里吸。
“让我抱会儿。”顾临越声略哑,下巴轻轻地在她发顶摩挲。
未出阁的姑娘脸皮大多都薄,哪怕想也要佯作出矜持的样子,刚刚是她靠向他,现在他总得要顾着姑娘家的面子,主动回来。
楚凝并不能猜到他当时的想法,只是他说完这话,她紧绷的身子慢慢松懈下来,倚在他的怀抱也心安理得了些。
她闭上眼。
那不是她的酒,她知道,但至少现在让她醉了。
在遇见他前,楚凝曾有过听闻,说太子殿下和宣亲王因着生母是孪生姐妹,两人眉眼生得甚有些相仿,可气度大相径庭。
一个身劲体健,另一个却是阴柔的病秧子。
富贵地的男人多贪色,但只传太子风流,没人把宣王往这上面提。她听到的说法是,人家王爷看上谁,是要据为己有的,女子但凡能入他眼,都心甘情愿,他也乐意给名分。
那些风雅客说,这叫活在人间。
而太子不是,他露骨的风情随处可见,却从未许过谁承诺,度一夜春风,便没了下文。
他是在人间,却不归人间。
有公子王孙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调侃殿下的情趣,说到此是钦佩而羡慕。但楚凝觉得,真相不见得是这样。
“你有几个?”她想着想着,忽然道。
顾临越揉着她发:“嗯?”
明明是不信的,但楚凝心神不属,话不过脑地问:“要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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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度过一夜春风的姑娘。
他听到便笑了,无奈道:“这是过不去了。”
楚凝人虚飘飘的,轻一摇头,脑中竟蓦地冒出个荒唐的念头……她安安静静地没了声。
“想睡了?”顾临越在她耳畔问。那碗药倒确实有助眠的效果。
静默顷刻,她若有似无地“嗯”一声。
他轻声说:“去床上。”
顾临越抱她躺下,从柜里搬出一床干暖的被褥给她盖。他从未伺候过谁,但此刻是做得有条不紊。确定她躺好了,还不忘将那炭盆挪回榻边。
刚要去,一只绵软的手忽地捉住他指。
顾临越顿足,回望向床。
楚凝规矩地躺在被褥里,双颊晕着莹粉,半敛的眼睫下目光朦胧。大抵是突如其来的现实和发烧,她精神还支不太住,被药劲催着,又犯起疲。
四目对视着,顾临越耐心在等,等她说。
楚凝睫毛轻轻颤动两下,神情仿佛半梦半醒,良晌,她张开唇:“你想不想……多一个。”
声音微不可闻,话也是没由没头的。
她的意思,他不确定。只是看见暗里那双眼睛隐约有水光,顾临越呼吸突然不稳,冰冷的血液灼起来,他感觉自己可能抑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楚凝说完停住短瞬,在他尚沉默时就立马松开手,拽过被衾,自觉一翻身,将脸都裹了进去。
恍若那一句只是她睡迷糊了的梦话。
……
顾临越离开后,来到齐先生的屋。
坐塌的矮桌上有盏透明白瓷碗,碗里的药热气腾腾,汤汁要比楚凝那碗稠腻得多,是他的。
“我说你糊涂你是真糊涂啊!”等他喝药的功夫,齐先生沉沉叹气,拿他没办法:“她是谁,你不是不知道,为大局降志辱身累到如今,时机未至,突然当着顾昀澈把他要娶的姑娘带走算怎么回事?”
顾临越喝着汤药,喉结缓缓滚动,慢条斯理饮尽一盏。想到那姑娘苦涩的表情,他略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