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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眼神都是这么说的。邵云朗嗤笑,自然不是,所以你们做什么这种眼神看我?
沈锐张了张嘴,突然顺风嗅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信引。
那气味杂糅在寒风里,却比冬雪还要凛冽几分,只是若隐若现那么一下,竟然让沈锐产生一种被猛兽凝视的战栗感,背脊上寒毛皆尽竖了起来。
他抬头,愕然的看着站在邵云朗身后沉着脸的顾远筝。
你他慢慢张大眼睛,震惊道:你是天乾?
啧跟你有什么关系?邵云朗挡住沈锐的视线,所以呢?干什么都看我?
沈锐回神,咽了下口水,低声道:射中丁鹭洋的箭矢,末端刻着你的名字。
邵云朗:
好低劣的栽赃手段,但他父皇对他各种看不上,也许还真是粗暴有效。
陛下驾到
老太监底气十足的声音一出,演武场上的众少年便整齐的跪下行礼,清了积雪的演武场上霎时黑压压的一片。
皇帝这次没坐在高台上。
八名小太监手脚麻利的搭了暖帐,捧来了炭火,邵云朗垂首间只听得脚步有序,数人来往间,庆安帝终于落了座,抬头看着跪在前面的邵云朗。
你自己说说吧。庆安帝缓缓开口,怎么回事儿啊?
邵云朗这才抬头,答道:儿臣也是到了演武场方才知晓有人遇害,听同窗说射杀那人的箭矢上有儿臣的名字,但此事绝非儿臣所为。
庆安帝撩起眼皮,不置可否。
父子二人对视,看见邵云朗那双浅色的眼瞳,庆安帝皱眉,他和端妃分明都是黑瞳,邵云朗却偏随了那做舞姬的外祖母,让他一看就觉得心烦意燥。
他不说话,太子邵云霆却恭顺的给庆安帝奉茶,父皇,您且先消消气,小五虽说顽劣些,但这些年稳重了不少,也没再闹出过人命,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
没有误会。邵云朗提起放在身侧的箭筒,唇角笑意讥讽,只有栽赃陷害。
他手一翻,箭筒里的羽箭纷纷落在地上,邵云朗冷笑道:儿臣今日入楚,一箭未发,三十支箭皆在此处,还请父皇明鉴。
他突然身形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此计虽说阴毒,却也做的仓促简陋,若儿臣没猜错,现在应该还有人在楚中搜寻儿臣射中的猎物,只要贼人藏起一支箭,便足以陷害儿臣,还请父皇着刑部搜山,捉拿真正的贼人。
跪在他身后的顾远筝收回抵在他背上的手指,幸而所有人都低着头,他们二人挨的又近,便无人发觉这细微的提示动作。
顾远筝状似无意的整了整袖口,侍立在门口的杂役里,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一人。
第章
太学的一个小杂役来报,说在后山回收箭矢时,遇到了个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禁军找过去,却只带回了一具还没僵硬的尸体。
随后刑部和京兆尹的官员先后进了暖帐,有宫人上前,暂且放下了明黄帐门,隔绝了众人视线。
杀人灭口的消息一传回来,下面站起身的众位少年皆是面露惊慌,有人忍不住小声的和同伴议论起来,演武场上一时人心惶惶。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雍京人口杂驳的西郊民居,而是京中大员乃至皇子们修习课业的太学,而方才就在这里,有人不仅杀了人,还意图栽赃给皇子。
这是何等藐视律法,丧心病狂。
沈锐身为刑部尚书的长子,一时间更是惊怒交加,他愤愤然的扭头要找人倾吐一番,却见站在他身侧那两人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邵云朗和顾远筝皆是一脸平静,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片刻后,大太监贺端一矮身,从暖帐里出来了,高声道:传陛下口谕
众人又只得跪回干冷的校场上。
此案交由大理寺探查,刑部督办,太学内与此案相关的诸多人员,一律配合大理寺问询取证。
传完口谕,贺端神色一松,和颜悦色道:诸位公子小姐们便各自散了去吧。
他又转而面向邵云朗,五殿下留步,陛下有几句父子间的话,让奴才传给您。
邵云朗客气的颔首道:公公请讲。
贺端看了眼还站在一边的顾远筝,以及不远处根本没走的甲班学子,迟疑了一下,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