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九 无论怎么想都被主角允许参与剧情了(第2页)
“那个……松……松叶啊,我们聊聊?”
松阳转过头,就看到自己的学生一张尴尬又纠结的脸。
“怎么了,银时?啊,我可以帮你照顾孩子的。放心,银时开心回归日常,孩子我来带就好。”
“喂,别说得好像阿银是什么不负责的惯犯一样啊!哭给你看,阿银哭给你看哦!咳,我其实是想聊聊……你父亲。算了,我们去桂那边聊吧。我带孩子去,顺便问问有没有他的生父。你先去找一下他,看看他在不在那。”
二十分钟后,银时挣脱了包括冈田似藏在内的浪人们,这才出现在桂面前。而松阳和他不同路,因而到得更早,也没有和似藏直接接触。
银时没提自己遇到的情况,简单地和桂交换到了“这孩子可能是那边那个大富翁的孙子”的情报,然后把孩子安置在一边,开始谈松阳。
这说法有点奇怪。银时已经很久没谈过松阳了——其实他好像就没谈过。松阳还在的时候,没道理和谁聚在一起就为了谈他;等松阳走了……
也没什么可谈的。
只想沉默,一直沉默下去,选择酒精和装傻胡闹,而不是交谈。
但现在他想知道。他想明白那个人的情况,想知道那些他从未问过的事情。
“和我聊聊吧。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你父亲的?”
好问题,如果按原主的户口本回答,那应该是出生后不久。但原主户口本上的那个人叫吉田衰太郎……不,算了。就当成“天人刚到时父亲就去参军,结果意识到幕府要清缴武士于是跑路,户口上这人死了,但是实际上用假名活动并且开了私塾”这种吧。
“我没有见过他。嗯……我是说,我们保持了比较长时间的书信联系。最后一封信是十年前,那之后……你们知道。他在信里说过,你们是他的学生。”
那一瞬间,银时和桂的表情都绷了起来。
因为他们从来没发现过松阳寄信吗?那真的很抱歉,毕竟压根就没有什么信——
“松阳老师在信里是怎么说我们的?”
……哎。
松阳有点愣神地看着他们,目光从提问的桂脸上滑向银时,银时有点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但看起来也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你们很在乎一个对你们隐瞒了一大堆事,自己甩甩手死掉,留你们和幕府对着干的人对你们的评价吗?”
银时抬起手,却没有动怒,只是往松阳头顶轻轻一敲。
“我觉得你一直有什么误解,”他说,“我非常、非常喜欢松阳。我并不觉得他是甩手死掉。虽然……”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松阳也许确实隐瞒了一些东西。包括他为什么会特地去见什么食人鬼,为什么要在乡下当区区一个私塾老师,又为什么能说出“毁掉一两个国家”却一直都没有丝毫反抗,以及为什么,最后的最后,居然是在笑着的。
也许松阳想死。
那是银时自己摸爬滚打到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严重自毁倾向的情况下,才能理解的东西。
也许早在那时候松阳就是这样,也许松阳想要结束,也许松阳本人将那一刀当成某种救赎。
就像他总是会想,足够了,吃喜欢的东西,过短暂的人生,短暂而毫不偏移地前进,践行自己的道,守护松阳留下的一切,然后赶紧去死。
松阳是不是也一样渴求着某种结束呢。
“……虽然他那个人,好像时刻都在注视着死亡一样。”
松阳愣了好一会。
不是因为银时说错了。恰恰相反,因为银时说得太对。松阳当然注视着。不仅是指体内的虚,还指作为虚的一个人格,他完全能够理解虚所渴求的终结,也不可能将那种求死欲从人格深处抹除。只是他有点意外于银时的坦诚,就好像关于松阳的事,银时甚至不舍得傲娇一下。
“嘛,总之,我不讨厌他。我很喜欢、很感谢他。是直到现在,谁和我侮辱他一句,我都会气得想杀了对方的程度。你能理解吧?”
不能。
理解什么。理解被他压上重担的孩子对他没有丝毫恨意?理解他的儿子行动本身就是自找没趣?理解这样纯粹无瑕的爱,理解“他在怀着恶意揣测自己的学生”这一事实?
“所以说,他是怎么说我们的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