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狗男人给爷爬(第3页)
她的病其实算不上病,有时洛逢源甚至怀疑她所有的发疯都是装出来的。
洛家接回她之后,不是没叫过心理医生,可答案果然就是他想的那样,“装的”。
这一装,就是这么多年。
别人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但对他来说,妈妈在白天的话,才是最最不能相信的。
但就算知道是假的,小逢源依旧会牢牢握住妈妈的手,一遍一遍与她拉钩钩。
等到所有家长走光,等到所有期待泯灭,还要笑着骗老师,只是想多在幼儿园待一会,他们家就在隔壁路口哦~
最后孤身一人回家,伴着黄昏与影子。
她的和煦温暖与冰冷厌恶,时常在折磨着过去的洛逢源,直至麻木。
他讨厌自己的名字,好似他只是个附属品,只为那个男人而活。
每次看到她痛苦地沉溺于过去的样子,他甚至不理解她居然还能活着。
但她仍是很坚强,或许是为着过去的那点爱而活。
星期三,
洛逢源内心的一丝希望也被硬生生磨灭。
他和瑶瑶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没了。
他在日记本上一笔一划写着,锐利的笔锋划破纸面,写到最后一个句号时,手已颤抖。
10月8日,她的同桌不再是我。
一班每个月都要换位置,班主任将新的座位表公布时,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谢知瑶旁边的名字赫然是江盛年。
她一惊,猛地侧头看洛逢源的反应,不知是在期待些什么。
她想,如果洛逢源表现出一分不乐意,她就去找班主任,运用语言的艺术,包下她身边座位的所有权,反正老班和她熟。
但洛逢源只是安静地看着屏幕,仿佛是在说“哦,然后呢”。
平淡淡,轻飘飘,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捉摸不透。
那一瞬间,酸涩与心累冲垮了她。
她手指攥得手心发麻,忍不住问他:“同桌,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知瑶尽力露出那种稍带柔软却又不显狼狈的眼神,好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却不知已染上几分哀求。
洛逢源看到后,只觉细密的抽痛感袭来,恍若在玫瑰群中翻滚,不算剧烈,却密密麻麻,无处遁形,
他扯扯嘴角,恍惚中想起自己好像在她面前没怎么笑过,最后只装作漠然地说:“我现在不是你的同桌了。”
所以,请远离我,我会带来不幸。
谢知瑶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大抵就是僵硬着一张脸吧。
舍友们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僵尸脸吓到了,白晏晏甚至以为她中了什么病毒,徐小小很相信她能够自我痊愈。
于是她们就放她自我痊愈去了。
谢知瑶听到后表示,
中毒?她才没有!不就是个男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又不是恋爱脑,狗男人都给她爬。
爬爬爬!
她埋在被子里一边哭一边咒骂,却听见隔壁床的肖蕴桐奇怪地用气音发声:“兄弟们,睡着了吗?”
谢知瑶忍不住打了一个哭嗝,连忙用手捂住脸,又听到肖蕴桐疑神疑鬼:“隐隐约约怎么老觉得有啥子凄厉哭声,吓得俺都不太敢睡觉了哈。”
此时临近凌晨,白晏晏叫她别瞎想赶紧睡、屁事咋这么多,谢知瑶心虚地把头再次埋进被子,不敢吱声。
夜色漫漫,泛着点灰,好似又倾倒了白进去,混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