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第2页）

“老爷那是心疼夫人，但谁叫它好看呢，”婢女理所当然地回了句，“现在流行这样的耳饰，贵气明艳，连当朝长公主都带。要是奴婢有这样漂亮的琉璃宝石，我肯定晚上睡觉也不舍得摘。”

“是吗，”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柳妙玉了然一笑，指了指眼前的婢女，“那为什么你不带呢，近日送了你不少琉璃耳饰，你为何却只是带这个翡翠的。”

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婢女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上的耳坠，刚想说什么却又被柳妙玉堵住了话头。

“因为你虽然眼下是这么说的，但你还是觉得翡翠素净低调，所以不愿换吧。你仔细想想，你周围的亲友谁还戴琉璃。”柳妙玉的声音直达心底，“现在流行的是翡翠呀，你想想，到底是谁和你说流行琉璃的。”

那婢女被问懵了，她左右四顾了一下，说。“夫人的问题好奇怪。”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柳妙玉舔了舔唇，答案即将呼之欲出，“梨素和白简之到底是这个时代的人吗。你看看这个房间里的陈设，难道你没有一天曾经怀疑过自己，为什么这个屋子里全是前朝的陈列。”

此刻，眼前的婢女依旧眼神迷茫。

“妹妹你好生想想，到底谁是白夫人。”柳妙玉的趁着无人，把自己的疑惑吐露了个干净。“白夫人死了很多年了吧。她要是活着也不应该是我这年纪的人。”

婢女盯着柳妙玉的脸看来许久，就在她轻轻地说怎么不是白夫人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换。

“野婆怎么控制你的，”柳妙玉眼中的咄咄逼人让婢女一下子落入了被质问的环境，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声音里断断续续。“我，我不知道，她，她才是。”

话还没说完，奴婢的情绪又变换了些，声音里多了一点冷静。

“夫人快走吧，老爷说了，夫人天生丽质，要是不愿打扮也无妨的。总之莫让老爷急等。无论是琉璃还是翡翠饰品都很好看的，而奴婢之所以不带琉璃，是因为奴婢中人之姿，有些称不上它。”

眼前的婢女轻而易举地就自我消化了刚刚的漏洞，恢复了之前客气殷勤的样子。

就差一点，柳妙玉咬了咬唇，有些气馁地随她走出房门。

——————————————

在去往偏房，路过花园的时候，柳妙玉看到了野婆直勾勾地看着她。这偏生叫柳妙玉看出了一点属于人老珠黄的挑衅。

哼。

柳妙玉脚步一转，便径直朝野婆走去。

身旁的婢女原本还急着喊她赶紧去偏房不要耽误时间。但看到了野婆之后她又说自己有急事，有些急吼吼地走了。

这是已经被野婆控制个彻底了。

而野婆看着柳妙玉走进，有些不满，“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何不穿的正式点。”

柳妙玉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