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
困在这樊笼中,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他的国亡了,他的归处没有了。
他知道这没意义,但他就是贪恋那一刻的短暂自由。
离开了狼羽之后,他要去做什么呢?
他想,自然是复国。
但离开了狼羽之后,真的能一切顺利吗?
他现在一无所有,只有狼羽伸手帮了他一把。
不,狼羽不是帮他。
狼羽是为了他的身份才会收留他。
重眠这时,又想起那个放纵他逃离的丹香。
那时丹香在想什么呢?
他的一行一动都在丹香的预料中,丹香也想让他逃离吗?
重眠不理解丹香,他不理解丹香的想法。
丹香似乎也想逃,但丹香偏偏又留在了狼羽。
好生奇怪的人。
重眠想,名字不是自己的,那丹香叫什么呢?
冯琢喊丹香,久。
是在家中排行为了心中的安宁
夜色浓稠,左鸢抬眼看了看高悬的月亮,心绪纷乱。
刚刚故友送来了新的信息,读完信笺后的左鸢沉默良久,原本想当作不知情,但不知为何,左鸢还是来到了这里,只是远远看到了正在小聚的两人,左鸢停下了步伐。
这个信息很关键,不管是对狼羽来说,还是对冯琢来说。
但左鸢犹豫了。
左鸢慢吞吞向前走着,矛盾的心态让左鸢的步伐很慢很慢,左鸢需要思考,潜意识里不想将这个消息告知冯琢,但习惯支使着左鸢对冯琢知无不言。
这是冯琢迫切想查到的事,这是冯琢格外关心的事。
相隔不远处,明月悬挂在夜空,草叶间隐约传来虫儿的呢喃声,临于水边的石桌有些歪斜,上面凹陷的坑洞明显是被利器砸的,弥绛看着酒水溢满银杯,不免啧了一声。
水中的鱼儿偶尔冒头,泛起层层涟漪,冯琢将满溢酒水的银杯向前推了推,石桌上立马被酒水湿了大半。
“丹郎去领罚了,三十鞭子,你倒真的忍心。”弥绛拿起银杯,抿了一口酒水,酸涩的口感,让人不愿再饮,“解药的事情你不用忧心,医者已经开始分发解药,这点小祸事算是平息了。”
一旁的香炉燃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已经很淡了,弥绛用香匙拨弄了一下香灰,看到了未燃烬的信纸一角。
拨弄香灰的手一顿,弥绛放下香匙,装作不在意的托腮。
冯琢将酒瓶握在掌心,没再倒酒,直接从瓶口饮酒,弥绛看到冯琢的下巴被酒水沾湿,忍不住敲了敲石桌桌面,“老大,听我说话。”
冯琢说:“我听着呢,让久长个记性也好,他最近的旧疾肯定开始发作了,你记得别让他接太多任务。”
冯琢将酒瓶放回石桌,弯腰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扯开封面,冯琢半眯着眼睛阅读着信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