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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没使劲挣脱,反而顺着她:“聂警官,你干嘛?三更半夜和单身女性拉拉扯扯,不怕家里的万法医吃醋?”
“裴小茸,你!”聂繁心气急,松开她,诘问道,“为什么?你还是我认识的裴茸吗?”
裴茸不看她,扯了扯嘴角,依旧回答那句话:“裴袁良是我爸。”
聂繁心反驳:“如果裴叔误入歧途,你应该拉他出来,而不是眼看他越陷越深,甚至和他一起堕落。”
裴茸知道说服不了她,干脆斩断接下来可能的对话:“他没做犯法的事,我也不会知法犯法。”
“裴小茸。”聂繁心红着眼睛凝望她,“你不为晚宁姐考虑吗?”
“聂警官,我和她最多算床伴,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裴茸笑得轻松,让人不得不相信。
聂繁心诧异:“什么?”
“字面意思。”裴茸不想和她过多交涉,迈开腿,人往对面走。
聂繁心跟上她:“裴小茸,我们以后会站在对立面吗?”
裴茸没理人,拉开车门,发动轿车,扬长而去。聂繁心遥望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但愿不会。”
研究所痕检彻夜未眠,林法医工作原因,自杀案件交给他的助理,研究实习员负责尸检。经过数小时的解剖,确定生前坠楼。他向站在对面观摩过程的聂繁心说明情况,死后坠楼形成的擦伤面应该是蜡黄色或者苍白色。尸检发现,孟子侨坠楼过程中形成的擦伤面呈暗红色,符合生前坠楼的特征。
“聂警官,结合现场痕检,基本可以确定死者自杀。”
安静的空间,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嗓音:“我们做技术工作,不能用‘基本’一词,必须给出准确的建议或者结果。”
“万助研。”研究实习员闷声闷气招呼。
“万法医。”有外人在,聂繁心以工作关系称呼她,然而弯起的唇角立马出卖内心激昂的情绪。
万漪回以微笑,转头问研究实习员:“死者的血液分析出来了吗?”
研究实习员怯怯答:“还没,检验科的同事刚上班,半小时后出结果。”此时8点不到,他们忙活完,跑上跑下。
万漪言之凿凿:“血液结果没拿到,怎么下结论?假设凶手趁死者意识不清,将他推下楼呢?”
“我······”研究实习员搬出痕检,“隔壁科室在现场没有找到第二个人的活动痕迹。”
“活动痕迹可以抹灭。”
“我也没发现打斗迹象。”
“昏迷会反抗?”万漪双手交叠胸前,气场逼人。她眼前的研究实习员硕士毕业,跟着林法医两个月,临场判断能力明显不足。然而不在同组,她又不好苛责,于是抬头询问解剖台右侧,负责录像的魏岚:“魏岚,你呢?工作一年有余,也主理不少尸检,怎么没有提出疑惑?”
话虽严厉,实则在敲打两位年轻人。
“万助研,我有记录。”魏岚递上笔记本,旁边用红笔认真批注,还颇有闲情地画上哭脸和满头问号。(待会儿问师父)
万漪将笔记本还给她:“同事之间可以互相交流学习,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哦。”魏岚点头。
“尸检记录整理好,发去我的邮箱。”其实万漪受林法医嘱托,让她帮忙看着,把把关。
“知道了。”
聂繁心细致净手消毒,跟随万漪回办公室,刚关门,就关心道:“怎么回来也不给我说一声。”
万漪示意:“看看手机。”
低头一看,两个未接,还有微信留言。原来凌晨的时候,她怕打扰趴在桌上休息的同事,把手机调成静音。
聂繁心抱着万漪的手臂,与办案时截然相反的语调,软声软气:“唔,忘了开嘛。”
“吃饭。”万漪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碗意大利面,一盒牛奶,外加一个水煮鸡蛋。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聂繁心接过筷子,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一啄,“万法医,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寻衅滋事罪,来源《xxxxxxx刑法193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