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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1日更新(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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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恒湫应声,提了椅子,在沈卿的床前坐下来。

病房的门开了又合,余曼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床上的人呼吸平缓,喝多了酒再加上低烧,沈卿脸颊微微泛红,睡得很熟。

时恒湫下意识伸手,想用手背贴一下她的脸颊,但手伸到一半,仿似想到什么似的,蹲在空中。

紧接着停了几秒,收了回来。

时恒湫并不在淮洲,是接了余曼的电话,从隔壁市开车过来的。

没喊司机,半夜三点多,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到的淮洲市医院。

临近年终,不光是沈卿,时恒湫这段时间也忙,今天也是,一点多才睡下,三点就接到了余曼的电话。

余曼在电话里语气焦急,时恒湫那点困倦散去,瞬间就清醒了。

上回在法国那次,实在是把他弄怕了,现在听到沈卿和医院两个字连在一起,应激反应似的心脏就会皱缩。

问到最后,听余曼说只是肠胃炎,时恒湫揪着的心才算放了下去。

联系淮洲老宅的阿姨做了份清淡的粥,开车回老宅拿了些沈卿肯定会用到的东西,带上饭盒才又绕过来。

月色从一侧窗户照进来。

并不算明晰,模模糊糊地能看到床上女孩儿的侧脸。

挺巧的鼻子,很安静乖巧的睡颜。

时恒湫两手很克制地交叉在一起,搭在自己的腿上,没有去碰床上的人,全身上下,只有眼神落在床上那处。

他看得很认真,关注着那人随时可能发出的声动。

刚刚想伸手碰到她脸颊的那下,可能是人出于担心和没睡好的不清醒。

不然刚才,时恒湫连伸手都不会伸。

时恒湫换了条搭着的腿,垂眸看了眼自己交握,搭在腿上的手。

好像一直以来,他和沈卿的相处模式都是这样。

他知道她接受不了,也不可能和他发生任何关系的转变,所以从未泄露出半分自己的感情。

跟她保持着良好的距离,压抑克制着自己的所有行为。

这么多年,时恒湫从没有越过雷池半分。

他喜欢她,想照顾她,保护她,同时也尽自己的最大能力,给了她应该有的尊重。

所以沈卿从没有想歪过,也从不知晓时恒湫的心事。

床上的人动了下,把时恒湫的思绪打乱。

大概是睡梦里梦到了什么,她眉心轻拧,咕哝着说了句什么。

时恒湫怕沈卿是睡得不舒服,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次搓热了手才去摸她的额头。

“卿卿,”他弯腰俯在沈卿的床边,低声唤了一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发烧这种事,半夜重复烧起来都是常有的。

时恒湫试了沈卿额头的温度,又转头去看点滴瓶。

紧接着就听到很轻柔的女声,呓语似的叫了句:“季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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