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洞房(第2页)
“谢白。”
“臣在。”
“不要自称臣,我不喜欢。”许玉谣抬手,摸上她的脸,“也不要叫我殿下,叫我名字。”
许玉谣十六岁时,脸上还有些未退的婴儿肥,可谢白不一样,她自小开始,脸就很瘦,一摸便能摸到骨头。
谢白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叫不出来。
许玉谣倒也没有再逼迫她叫自己名字,只是摸着她脸的手指,慢慢摸上了她的眉眼。
一开始,许玉谣最喜欢的,就是谢白的眼神,清澈且坚定,那是京中其他公子哥眼里从来没有的,也是京中那些小姐们眼里没有的。
后来,许玉谣喜欢她的鼻子,在有什么小表情时,谢白的鼻子总是不自觉耸一下,像猫儿嗅味道一样。
再后来,许玉谣喜欢她的唇,那张总是可以把夫子的问题回答得巧妙如花的嘴,在紧张时也会咬紧……
等到许玉谣明白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喜欢上了谢白的全部。
手指一点点顺着她的五官游移,最后落在谢白那尖瘦的下巴上。许玉谣下意识舔了下唇,便轻轻捏着谢白的下巴,吻了过去。
从许玉谣的手摸在自己脸上开始,谢白心就不受控地乱跳一气。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谢白心里有些明白,又有些不太明白。
直到许玉谣吻过来,谢白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块空缺,突然被填满了。
这不是许玉谣第一次吻她,但这是许玉谣吻得最温柔的一次。没有了之前那般似要将自己拆吃入腹的攻击性,谢白只觉得两人气息交织一处,在酒气中,氤氲出一丝奇异的感觉。
“谣……谣儿。”谢白试探着叫了一声。
却突然被许玉谣拉着手,直直拉到了床边,被她推坐在床上。
许玉谣的吻很快又落了下来。
谢白身上的薄裙不知不觉中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许玉谣的手像是一条瞄准猎物伺机待动的游蛇,正悄悄蜿蜒进了肚兜下摆。
“嘶——”
谢白吃痛的吸气声,叫许玉谣的动作一顿。
后背的伤经过了一天的衣物摩擦,稍微一碰就火辣辣的痛。
许玉谣收回手,捋了捋谢白散下头发后,额前的碎发:“等你伤好了再说。”
说完,轻轻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
等伤好之后再说什么,谢白没有问。她心里多少是清楚的,如果刚刚自己没有因为伤口痛出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睡吧。”许玉谣放下床帐。
床帐隔掉了外面的烛光,叫人有些心安。
谢白侧身躺在床内,偷偷借着那绰约的烛光,打量着许玉谣。
今日看到她脸上涂成那样的时候,谢白险些没认出人来。她还以为,以许玉谣的脾气,定是不肯叫人给化成那样。
“看什么?”
偷看被抓包,谢白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然而闭上眼,眼前也全是许玉谣那张明艳的脸——果然,不施粉黛的许玉谣更好看。
轻笑一声,许玉谣也重新闭上眼,很快入睡。
成亲是一件很累的事,许玉谣一起床,只觉得浑身关节又酸又痛。
尤其是脖颈跟腰,一个承受了凤冠的重量,一个因为坐了一路马车,简直酸得像是在醋桶里泡过了一样。
“殿下,您怎么了?”铃铛看许玉谣坐着一副不舒服的模样,问道。
许玉谣道:“腰酸死了。”
被赶到客厅门外的司礼监的人闻言道:“殿下,此事还是莫要挂在嘴上。”
眉头一皱,许玉谣回过味儿来,知道他们想到了哪里,冷笑一声:“且不说本宫缘何腰酸,即便如你们想得那般,又有何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