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
“那能一样,我听朱家闺女说,他可是金丹老祖的弟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宋珲拐了个弯儿,走到田埂上:“赵大叔,请问李姑嬷在哪儿?”
刚才还瞎侃侃的壮实男人忙站直身子:“哎,在那儿,翻过那个坡就是。”
宋珲礼貌道谢:“多谢。”
待宋珲走远,壮实男人又活泛起来,眉飞色舞:“嘿,他还认识我,管我叫赵大叔呢。”
另一个矮瘦男人搭话:“宋家小子是个好的,打小我就看出来了,他那爹不像话,娘又生病,小小年纪就担起养家的重任,现在有出息了,也没瞧不起人,是个好孩子。”
“还打小就看出来,那会儿他挑不动水,怎么不见你去帮忙?”
“我那是不想帮?我也是忙不过来噻。”
“李姑嬷倒是运气好。”
“唉,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帮他一把……”
翻过山坡,是一大片若梨花田,花朵雪白,一团团坠在枝头,像云朵一般,这种一级灵花,是灵酒梨花白的主材料,卖的很好,听闻雪幽派和衡阳派也常来采购。
若梨花要在花朵将开未开时采下,不得熏染汗味,不得沾染泥点,一朵朵仔细翻开晒干,酿出来的灵酒才会白如细雪,醇厚清香。
宋珲的母亲就是侍弄若梨花田的农女,下雨天收花不及,那一茬若梨花全毁了,付不起当年的地租,被管事打骂不说,还强行扭送进宋知礼房中。
“李姑嬷。”宋珲拂开一团花枝,少年眉眼精致,五官清朗,和他死去的娘有六七分像。
“哎。”李姑嬷应声,因经年劳作,腰伤严重只能慢慢转过身来,明明才五十多岁,却已经满头花白:“小珲?”
“是我。”宋珲走上前去,扶她坐下:“李姑嬷近来可好?”
“好,好。”李姑嬷反握住宋珲的手,手掌粗糙却温暖,双目蕴有泪花:“出息了,出息了好,可惜珍娘没能等到……”
宋珲眼神一黯,从乾坤袋内拿出一支淡绿瓷瓶:“这是治腰伤的药,效果极好,每月一粒,吃上一年,您的腰伤就能痊愈了。”
又拿出一包金银:“这处庄子已归门派所有,地租和别处一样,若有天灾,则酌情减免,前管事已经畏罪自杀,日后不必再担惊受怕。”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还小,多留些钱自己花用,老婆子我老了,活不了几年,用不着。”
宋珲只把东西塞到李姑嬷怀里:“我和新来的管事师兄打过招呼了,您有事便找他,他会通知我的。”
李姑嬷没再客气:“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谢你啊,小珲。”
宋珲摇头,站起身:“我去看看娘,日后得空再来探望您。”
“哎,好。”李姑嬷擦掉眼泪,挥手:“慢些走,前儿刚下过雨,地上湿滑。”
宋珲拱手一躬,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