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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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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离背对门口站着,听到姜阿沅出来的脚步声才转过身来,“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来时不曾带多少书来,怎么不多带几本回去?”

“不了,太多了,搬来搬去的麻烦。而且,有些书可能不适合出嫁的女子再看了,便都一起留在家里了。”姜阿沅抿了抿嘴唇,给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

晏离笑了笑,“无碍,你一会儿梳理出来,我叫人给你带回去。华公公说给你收拾了个小书房出来,若担心放不下就将旁边那个书房一起打理出来,给你用。”

“还有什么想看的书,你愿意就自己出去逛逛,不愿意就交代人买了带回府去。”

“不必考虑什么嫁没嫁过人的,王府虽没有你的亲人,但也是你的家。”

姜阿沅脸上刚刚降低的温度又重新回到脸上,认真向晏离行了个礼,“多谢王爷。”

晏离伸手将她扶起来,“不是说过,你我二人之间不需多礼,若真想谢我,今后就将这些虚礼免了吧。”

阿沅抬头看向他,晏离才发现两人距离这般近,他将阿沅扶起来站好,在阿沅察觉之前先一步退开,“还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歇,王爷若还想逛逛我叫哥哥来陪你。”姜阿沅确实没察觉,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脸上居高不下的温度上。

“那便回去吧。改日回来,你再带我把剩下的地方逛完。”

姜阿沅把改日两个字在心里念了一遍,低头应了。

——

威远侯府。

贺良琪脸色阴沉地从通房的屋子中出来,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每日都要换药。

他脾气不好,身上又有伤,换药时难免迁怒于人。

这等破坏他形象的事断断不能用外人,平日伺候他的下人这些日子被他打了个遍,再给他换药时老是缩手缩脚地,反倒让他伤口更疼了。

今日这通房是他第一次吩咐做这种事,手虽比旁人稳了好多,但在裹纱布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他的身体,身体颤了一下,手正碰在他伤口上,疼得他在通房屋子里发了好一通脾气。

这苦肉计用了出来,效果如何他却没能见到,也不知对不对得起他这般难将养的伤势。

今日是姜阿沅回门的日子,但他伤口还没好全,不敢去晏离眼皮子底下找不痛快,苦肉计使一次效果出奇,用上几次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贺良琪冥思苦想,突然冒出来一个好点子。

他叫人过来,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通,然后命人大张旗鼓地去找大夫。

下人特意去找了一位不认识贺良琪也从来没进过贺府的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被引入一间屋子,房间昏暗,床上躺着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这人的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伤口溃烂,看起来十分严重。

“这,这怎么伤的如此之重?将灯点亮些,我好为他医治。”

一旁守着的下人目露悲戚,“您别问了,打人的那位,我们府上得罪不起,您也别嫌灯光不好,我们公子……,呸,被打的这位不愿声张,您就这般瞧瞧,给我们开点药也就是了。”

大夫这还哪有不懂的,前些日子安王看威远侯府长子不顺眼抢亲事的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能让威远侯府的公子被打了还不敢声张的人,除了那位安王京中也不做他人想了,那这位被打的是谁,他自然清楚了。

大夫叹了口气,在那人手腕上找到一处还完好的皮肤,小心按住把了把脉。

他顿了顿,这脉象,怕是活不过明年了。

这话自然是不能明说的,他打开药箱,先把治外伤的药交给一旁守着的下人,又皱着眉头询问,“这是被打了多久,打得这般严重,竟没寻太医来瞧瞧吗?”

那下人——赵繁举起袖子擦了擦眼角,“被打了有些时日了,我们府上不敢声张,原想寻了点金疮药涂涂伤口就是了,可没想到,竟越来越严重,这才不得已找到您帮我们诊治一二。”

大夫又是叹了口气,“现在才就医,晚了呀,除非找到神医圣手,否则,寿命难料了。”

赵繁直接哭出声来,断断续续地哭求,“大夫您救救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还年轻,他还没成亲呢。”

赵繁好像悲伤过度一般将刚刚闭口不谈的称呼直接喊了出来,大夫也只当是这下人衷心,一时忘了分寸,只当没听到。

“老夫尽力就是了,你快起来。但是,万万不可再拖下去了,还是要寻太医细细诊治,才有一线生机。”

“多谢大夫了。”

姜阿沅和晏离在姜府吃过晚膳才回去,路过一处喧闹之地时,一句惊呼传进马车里来,“威远侯府的大公子要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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