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页）

夏妤瑶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没来得及作出回应。

“高中，新年音乐会。”

他去看了？她可终于懂了。

那年，天空起的小雨变成了高高悬着的彩虹，被事情耽误的沈嘉辞中途进入，台上夏妤瑶和梁舒予正沉醉着唱着首歌。

“原来你只从我身边借过，我却误以为你是从天而降的彩虹。”歌词和室外天气就这样对应。

“唱的很好听。”他说。

“谢谢，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

演艺厅。

上节课被点到的女孩来到了台前，此刻的神情显得有些怯懦。

女孩名叫姜与乐，夏妤瑶曾和他提过，她琴弹得不错就是胆儿小。

“你坐。”沈嘉辞对着她说。

“今天很高兴请到姜与乐同学给我们示范。”

下面的同学很捧场，掌声响了又响。

于是走在了三角琴的旁边，说：“你就弹一首拿手的曲子，我针对你的问题说明纠正。”

女孩吐出气又深吸了一口，双手轻轻抬起搭上黑白的键。三、二、一，姜与乐心里默数着。

曼妙的旋律、柔美的音符从她指尖涌动。原本看起来害羞的女孩变了气质，周身陶醉于音乐之中。

她选了李斯特的《叹息》，一首并不简单的曲子。

沈嘉辞没有打断她的演奏，待到一曲结束才开口。

“不错。我现在来说一下问题，大家认真听。”于是在旁边的那台钢琴前坐下。

“你从头再来一遍。”他说。

“好，停一下。”刚开始几个小节，他便喊了停。

“这首曲子开头比较柔，尽量贴着键盘走，注意起伏让旋律流动。”他看着琴上的谱子，重复演奏。处理的比青涩的姜与乐强了很多。

教室一侧的夏妤瑶也一起仔细听着，不得不感叹他的演奏实力强的可怕。

“你也试一下。”

姜与乐回想他的演奏，极力模仿着。

“对，很好。”

……

*

大师课结束。

一男一女并肩走在夜色之中。

“开车了吗？”男人问。

“开了。”

“那今晚麻烦夏老师送我了。”他想着今晚有约，干脆没有开车。

“不麻烦，先去吃饭吧。”

夏妤瑶大一考到了驾照，期间被家里逼着上路，车技在一众女司机里脱颖而出。

车上，正放着欢快的流行音乐。蜜桃的甜与男人身上的木质香碰撞，清甜和凛冽磨合出的味道刺激着鼻尖。

车子停靠在市中最繁华的地段，她和孟柠宁讨论了许久，才选出了这一家名叫“Jubar”的西餐厅。

餐厅内，小提琴乐手正认真的演奏。左侧的玻璃可以很清晰的看见窗外的车水马龙。刀叉碰撞的声音传来，所有食客都享受在优雅的氛围之中。

“合不合胃口？”夏妤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