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2页）

这时候，殷晟终于不是眼神淡淡了，反而是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许久后破天荒般说了句谢谢。

她猜，那深意的一眼是因为殷晟没想到柳妙玉会知道他的生日。

柳妙玉莞尔一笑，说，“既然说好这六个月好好相处，那我便也不会食言。”

殷晟看着手里收到的琴，神色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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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九州的路上。

马车。

在马车上，坐着各怀鬼胎的五个人。

沈茵和柳零白挨得紧一些，而马车的另一侧，柳妙玉坐在最中间，左右侧分别是殷晟和陆淮安。

柳妙玉感觉自己的位子非常重要，就在这里保持着微妙的和平。

不过，柳妙玉莫名觉得，殷晟和陆淮安在未来可以成为一对朋友。

虽然陆淮安一直欺负殷晟，但殷晟不和他计较。哪怕在深宫有这么多皇子皇女，陆淮安和柳妙玉也只知道欺负殷晟。要是欺辱也能算在内的话，陆淮安大概是和殷晟接触最多的人了。

说实话，殷晟要是有朋友，或许就不用整日阴沉着脸。

想到这里，柳妙玉突然转头，想打量一下殷晟的脸。她突然想到，殷晟的表情比她想象中好像要丰富些。

她看她哭过，绝望过，愤怒过。声音里有温和，也有过无措。

就是好像没有开心过，大多时候，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空空的，像一个没有杂质玻璃珠子。

柳妙玉不想和殷晟感同身受一下，但她突然了悟到，她们的人生各有各的活法。

殷晟满脸麻木不仁，而她则是愤怒。

但有一点不变，就是他们俩都很自私。

殷晟拼了命想活下去，甚至想杀人。而柳妙玉为了复仇，总是把过分的怒气加注在殷晟的身上。

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为了规避痛苦，伤害他人。要说姜炙比殷晟好很多吗，至少就这个世界的他而言没有。毕竟这个世界的殷晟也没有真正的杀过人。

沈茵看了看柳妙玉偷偷望向殷晟的表情，点了点柳白零，用下巴指了指他俩，眼里有点欣慰的笑意。

柳白零看了，下巴松了松，突然握紧了沈茵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的他自己的腿上。

而一直在看风景的陆淮安似乎在想什么，有的时候会像被悠远的记忆拉走，有的时候又如梦初醒般的悟一下。

柳妙玉问过陆淮安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去九州。而陆淮安打着哈哈说，最近军事不紧张，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