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京大雪中的少男少女(第2页)
“我为椎名鹤,冒犯几位学长了。可是今天,我绝对要把阿坚带走!因为——同学们需要他,我也需要他!”
龙宫寺先是一怔,咧开嘴笑的洋洋得意,转而大声挑衅了起来。
“我可没这女人那么懂礼貌!来啊,就会欺负弱小的废物们,有本事继续大干一场啊!”
龙宫寺打架我并不意外,只是如今陪着他打架的自己却让我觉得好笑。毕竟倘若被母亲知道定会叱责我一番,但拳头击打出去的刹那,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阿坚总想要站在我的面前替我挡住攻击,但如果害怕我被袭击,他的弱点就会暴露反而让我两都被袭击,所以我依然选择贴着他的后背发起攻击。
“我没事的,坚。”
“你要小心,打不过就跑。”
龙宫寺这么嘱咐着我。在这种情况下我两找不到更好的转机,他也执著不过我。便由着我这么做了。
“我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轻声回答的同时,我在刹那间有些犯迷糊。比起想起父亲是怎么教导自己柔术一事,我更多是因为第一次实战而感到的惶恐。可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面对着高年级生想要用脚踹上我的面门时,我的身体已经熟练的偏开躲过了。
“真可怕,唔”
我低声感叹着,喉咙里已经忍不住带了声哭腔。尽管如此,我深知不让他们停下就只有我自己停下的道理。我昂起头用快要落泪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黄毛小子,先是用力地踩了踩对方的那只着力的脚。踩得那家伙吃痛一声。紧接着我双手紧紧抱住了对方没收回力道的腿,以头顶向对方的小腿来了个过肩摔。为了防止对方站起,我甚至趴下身卧在他的身上,转而用手死命压住他的后颈:
“喂,服不服?”
我明明快要垂泪,却还是尽可能逼着自己用平稳的声调质问对方。我知道,实在不行被打无妨,在气势和礼仪上我绝不能输。否则传出去整个班都会成为他人的笑柄。唯有这种事,非我今日所愿。
“服了,服了,大小姐放手吧”
身下的黄毛被压得老老实实,甚至举起双手做了投降的姿势。我刚放下心准备松开手时,却觉得自己后脑勺一闷,近乎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手刀。其力道确实有几分意料之外,我禁不住喊出痛来。
“唔!!好痛!!”
“哈?!渣滓,打女人算什么事——?!”
听到我的声响,身后响起龙宫寺爆炸般的怒吼,我知道他双拳难敌六手,自然也无任何怪罪之意。末了,眼泪却委屈到直接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痛死了痛死了哪个家伙偷袭啊!呜呜呜——真的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我一边大哭一边跃起身来再度摆开架势。因为又打开了一人缺口,此刻我可以与龙宫寺并肩站立面对三人。可龙宫寺坚近乎陷入了一种暴发的状态,根本是不顾一切横冲直撞地将对面一人扑倒。大概那人就是偷袭我的家伙吧。而另二人见状,也要扑上前去把他压在地上。我立刻大声唤他的全名:
“龙宫寺坚!我没事!后面、后面!”
他将那人的头借肘关节的力道深深埋入雪堆中,随即再将脚踩上了对方的小腿处。见此情形,我本能地害怕更危险的事态不要发生。
“别把他压得太死了,坚!”
害怕阿坚被剩下两人撞到,我挑了瘦高的家伙径直冲向对方身前,稳住下盘双手勒住他的腰抱住对方歪在雪地上翻滚了一圈。还是小孩的我们哪里顾得上男女分别,既然是干架我怕他起身,本能的咬住他的手腕。
“痛痛痛!大哥,这女的疯了!”
他这么骂着我但我也完全没打算松口。积雪冰冰凉凉灌满了我的鞋子,可我的脸却烧的滚烫,大概是冻过头的原因我甚至感觉到手指发僵。我只好再度用自己的脑袋冲对方的正面来了一记头槌。
“嘭!”
“唔!”
看着瘦高的男生晕晕乎乎要倒下,我才放心送了自己的口。却听头顶有人一声闷哼,我惊讶地抬起头,恰见到龙宫寺瘦削的身体挡在我身后,他的脸颊处却慢慢划过血痕。
一滴,两滴,三滴。赤红的血在一片洁白的世界中变得让我呆在原地。原来对方的身后还有着举着树枝约是想要抽打我的黑发学长。剩余的两个人虽被龙宫寺放倒在雪地里,但最开始我与他共同解决的健壮男生却又爬了起来。
发咸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我忍不住的嚎啕起来:
“呜哇哇——阿坚,血!血!你流血了啊!”
龙宫寺也被我的表情搞得局促起来,他的神色变得慌慌张张,最终又用双手抚上我的肩头,咧嘴露出自己的小白牙来了个自信的笑容:
“笨蛋,我才没有那么痛。”
但我的嚎啕激起了同学们的意志,男生以松山龙羽为头听到龙宫寺流血的消息都呐喊着“快点、帮忙”之类的话语,将高年级的带头“大哥”捶打进了雪堆之中。那家伙即使再会打架也抵不过大家的群愤,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
至此,四小高低年级的“草莓牛奶”事件纠纷,以低年级的胜利作为终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叶语:90年代日本的不良非常容易进升成黑□道。深夜多数前往涩谷热闹一番,加之凶暴程度更上一层。出于这种原因,椎名家对鹤的管教严格。原本就是严令不许和“坏小孩”玩同时为之要让她自保而学习了柔道防身。
椎名则更像是“小学女班委”的体现,平常对本班的男孩们很凶,其实也被同学们所担忧着,但事实上对她更会:“我们班的男生只能由我来说讨厌别人凭什么说。”这种感觉。年幼的家伙们总会有着天然的情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