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间的小把戏(第1页)
清晨刚响起几声鸟叫,南星就来独寻居叫醒了赖床的祁誉。
祁誉裹着被子眼睛半睁不睁,打着哈欠又倒了下去。
南星眼疾手快把她拽了起来:“赶紧洗漱,等会儿还得去宿舍给单骧诊病呢。”
祁誉不情愿地踢啦着鞋,走到洗漱架旁拿起牙刷。
待洗漱好,南星给她挑了件松叶暗绿斜扣圆领衾袍。
刚说完“这件不招眼”,穿上后才意识到白费力气,只听南星泄气地说:“你这张脸真是穿啥都招眼,白让我昨天在衣柜找了半日。”
说罢给祁誉找了个简单的绕线银冠束好发,又从前面挑起两捋短发放在两侧,显得少年感十足。
取出荷包给她系在腰间,祁誉摸着沉甸甸的分量,打开荷包将金银取出一部分,一些放在怀中一些放在袖中。
南星瞧着奇怪问道:“是太重了吗?”
祁誉收好荷包口又垂到腰间:“钱财不能放在同一个地方,万一丢了怎么办。”
“阿誉说的对。”京墨端着饭菜走进屋来对祁誉的话表示赞同。“有这觉悟想来这次下山我们也能放心。”
祁誉深深地看了京墨一样,细细品味着“我们”二字,眼神逐渐八卦起来。
三人收拾完毕,在医舍门口挂了休息的牌子,接着去了单骧宿舍。
单骧已经大好能下床走动了,看到忽然来到宿舍的祁誉,急忙去拿架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好后,深施一礼:“多谢祁神医救治。”
祁誉摆手道“客气”,又急着出门直接绕过那些礼数,拉过他的胳膊搭脉诊察。
“好的差不多了,把剩下三贴药喝完,要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时来医舍找我。”祁誉习惯性地边擦手边交代。
单骧又冲祁誉深施一礼,正要开口道谢,祁誉一把扶住他:“病刚好还是去床上歇着吧,让你的书童熬点鸡汤补补。”
说罢道了声“回见”便出了宿舍,只留单骧抚过祁誉刚才碰过的手腕处,望着她的背影愣愣出神。
直到单昂进来看到自家兄长赤脚站在地上,耳根红润双眼放空。
“哥,哥你瞅啥呢?”
单昂的疑问叫醒了单骧,单骧坐到床边略带自嘲地说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单昂脑袋更乱了,把药碗放到桌上,抬手摸上他的额头:“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单骧挑眉不回复他,转身又躺回床上,非但没有恼火反而唇角噙着一丝笑意,拿起一个碧绿的小玉哨在手中反复摩挲。
单昂见他又在看玉哨,递过药碗没好气的劝道:“要我说齐家小女也没什么好的,哥你也不必为着一个终日出不了门的病秧子一直等着,这万千世界还能找不到好女人了?!”
单骧将药一口饮尽,拿起帕子擦着嘴角,端的是一副温润贵公子的模样:“你懂什么,待三年过后有了功名职称,我就跟父亲说去齐家提亲。”
单昂把药碗重重放到桌上:“母亲肯定不会同意你娶那个病秧子的,就算她家权势滔天,她也是个病秧子,因她的病连齐大哥都不能待在家中。如今都在传陛下不信任齐大都督,我看过不了多久,她家就要没落咯。”
单骧脸上似笑非笑没有答复,本来偏阴柔的五官带上此刻的表情竟显得有些妩媚,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日翻墙所看到的景象——
阁楼上的窈窕背影和画像上人物的结合,便是今日所见之人。
祁誉从单家兄弟宿舍出来后没回医舍,直接去了马文才的宿舍,将药箱留到他的宿舍后,五人乘车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