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
虽然月霖也是他的儿子,但是两年前毕竟出过丑闻,虽然最后他放出消息,否认了这件事,但陛下在上朝时,也点名让他注重家风。
李柔给他倒完茶就站在旁边,委屈地抹着眼泪,本来她还以为都死了,没想到活了一个最不该活的,该死,白花那么多钱了,“已经收拾好了,老爷。”
月遮并没有睡,而是给自己续了杯青茶,倚着窗楹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骤然,她嗅到了屋子中多出了一股血腥味,她抿了口茶,“完事了?”
刚办完事情的时澈,出现在了月府,“师姐,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时澈说完,就要上前拥抱月遮,月遮连忙向旁边躲去,嫌弃地捏了捏鼻子,“一股血腥味。”
“那还不是帮你办事,你就这么嫌弃我?”时澈拍着胸脯,一脸受伤的模样,“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师姐。”
月遮去恶域训练了两年,他期间想去看她,却被师兄拦了回来。
月遮抬起眸子,正式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淡淡道,“长高了不少。”
“那是,我不能输给月淮洲。”时澈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不过小师弟也是真狠,二话不说就给自己一剑。”
时澈突然发问,“不过师姐,这次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那自然是,杀了他。”
得到月遮的回答后,时澈一愣。
月遮看到他的反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时澈,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我花了两年培养他,费尽心力,就这样把他杀了?”
“你的脑袋里都想些什么?”月遮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以为我让你去干什么?你还真以为是处理尸体?”
月遮放下茶杯,狐疑地看着他,“你的脑袋怎么了,怎么变傻了?”
“怎么会?师兄天天给我讲兵法。”他急忙解释,但看到月遮笑意盈盈的眼睛,便知道自己又上当受骗了。
他清清嗓子,“老夫人身体好点了吗。”
月遮想起她当年临走的时候,实在没有借口离家,便只能给祖母下药,让祖母生病,她才能以礼香拜佛为借口离家。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当年下的是补药,只不过药效刚起作用的时候反应有些大,再加上月府找的大夫,学艺不精,就误诊了。”
也不知道二姨娘从哪找的大夫,将病情夸大,她只好在府中又多呆了一阵,等到祖母病情好转才敢出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小师弟回来,就能帮到你了。”
月遮想起那双眸子,平静之下隐藏着野心,若他日有了反心,未必能扼杀,她长叹一口气,“但愿吧。”
“小姐。”门外传来了镜音的声音,等镜音进屋的时候,屋中只剩下了月遮一人,正在窗边,手中拿着茶杯。
“小姐,你没睡啊。”镜音拿来一盘糕点,“二少爷已经被快马接入府中,不过受了伤,老爷找了宫中御医,正在给二少爷医治。”
“二夫人正闹着上吊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镜音随后将新做的衣裙,放到月遮面前,“小姐,这是老夫人差人送过来的,老夫人对小姐真好,这可是盛京最新的款式。”
“放这吧。”月遮指着桌子上的药材,思索了会,还是开口,“然后将这些给二少爷送过去,他受了伤,需要好好补一补。”
终究是帮自己办事了,再怎么样也不能亏待,就他的身手,有了反心,她亲手诛杀就是了,是自己将他救回来的,命也该由自己取走。
“是,小姐。”
“月霖,今天你弟弟回来,你不去看看啊?”要说盛京这春日最大的事,那便就是月府多了一位少爷,“怎么?不喜欢他啊,不喜欢我就帮你收拾他。”
“别提了,不仅回来个少爷,还回来个小姐。”月霖哭丧着脸,说起这件事,他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时敏延差点将一口茶水就喷出来,他就知道多了一个少爷,怎么还多了一个小姐,“多了个小姐?月老爷的妹妹还生了个女儿?长得好看吗?”
月霖白了他一眼,“不是,是月遮,两年前祖母突然重病,她自请离家去礼香拜佛,祖母病一点一点好了,还真以为是她的功劳呢?”
“她这两日也借着那个土包子回府,一起回来了。”
时敏延大笑着拍着月霖的肩膀,给他斟满酒,“那你和苓和妹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止行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见到了。”月霖接过酒杯发问。
时敏延知道他心中烦闷,接连给他倒了几杯酒,“止行应该在忙南朝的事吧,北朝三年一次的春日宴要开始了,皇上把这个事情交给了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