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第3页）

风扬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打入他的眼睛。

风城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放大，晃了晃脑袋才发现，眼前之景并未放大，而是他可以看见所有细节便下意识觉得眼前的景物被放大了。

他兴奋地扯着风扬的袖子：“师兄，我的眼睛……好神奇啊！”

风扬压住他乱动的脑袋：“勿闹。”

风城收回乱看的眼睛，定神往山下看去。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师兄，那人还活着吗？”

风扬视线追随那抹身影。

“活着。”

风城看见那人抬起的手掌，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拢着自己的手掌：“那得多疼啊……”

风扬看了一眼他白净的手心，偏开头没接话。

“离弟子选拔还有半年呢，这……乞儿，上山干嘛？”

风扬盯着那人移动的脚心。

果然，又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不知。”

风城面露难色：“他会死吗？”

“不知。”

风城不说话了。

会死吧？

这么冷的天，他又流了那么多血，长阶还剩数千级，他肯定撑不住。

风扬看着山下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珏抬头，隐约看见藏在风雪后的山门。

快到了……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复仇的意念撑着，始终吊着一口气。

再上一阶……

再上一阶就好了……

程珏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重复千百次。

终于，那个倔强的身影牢牢钉在长阶上，再不能移动半分。

风城眼睛都红了：“师兄，他是不是死了？”

风扬看着那人几乎看不出起伏的胸膛：“未曾。”

“去他的门规，我要去救他……”

风扬拉住风城的胳膊，将泪流满面的人挡在身后。

“你抗不住二十道戒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