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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那夜被鸨母发现,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说是以前恩客偷偷潜入来纠缠。
离了吉田先生那一个月,她接待过不少客人,确有几个是极难缠的。所以鸨母思索了下,便选择相信,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同时也为了杜绝自己心中隐隐的猜测,给她房间周围安排了不少打手巡逻。
待在房间里。
她觉得无聊烦闷,便取了发间的长簪,在地上敲啊敲的。
直到听见外边传来闹腾。
她的兴趣被提了起来,推开屋门,便见不少艺伎都围过去看热闹。直到卯月斥责了句,才都噤声散去。
在这花街生活久了。
再清贵的人都会变得低俗,一丁点哭闹、争执的动静,也能勾起新奇劲。即使不围上前,远远地也要垫脚探头地去看。
比如现在,艺伎们虽然表面散去了,其实都悄悄留意着呢。
珠玉也是。
她斜身倚在门框上,用小指把玩鬓边垂下的乌发,竖着耳朵去听那边的动静。
因为隔得远,听得不是很清晰。
大多是鸨母恨铁不成钢的斥责,以及秋子难以自抑的哭声。
等秋子兀地站起身,朝柱子撞去,鸨母才惊呼一下没再骂了,捂着秋子额头往外冒血的伤,慌忙喊大夫。
秋子被抬进了屋。
不多久,卯月也带着大夫赶来了,钻进秋子的房间。
屋门被关上,再没了热闹可看。
艺伎们彻底散去。
珠玉也觉得无聊,正要将屋门关上,就听见阵阵很轻的呼唤:“花魁姐姐,花魁姐姐……”
她侧身看去。
就瞧见了瑚夏,她身边还跟着铃音和葵子。
瑚夏朝她招手,“过来,过来。”
珠玉跟了过去。
她们去了昨天聊天的那个小角落,这里僻静、幽暗,没什么人路过,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一围坐起来,瑚夏就猛拍胸脯,“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铃音跟秋子关系还不错,有些担心,塞给她一串钱:“秋子姐姐是怎么了?瑚夏,你一直正在鸨母面前做事,有什么清楚的不?”
葵子也塞了一串钱过去。
珠玉觉得有意思,将发间的钗子拔下来,递给瑚夏。
不想瑚夏其他人的两串钱都收了,却把她的钗子还回来,还义正词严:“花魁姐姐,您给我这个干什么。”
珠玉双手抱膝地看她:“打听消息呀,秋子的消息。”
“哎呀不用,”瑚夏摆摆手,“刚才之所以喊住您,就是有意要跟您说的。您可是瑚夏在千春屋最喜欢的姐姐,告诉您这些消息是我自个乐意。”
珠玉笑眯眯地:“好喔。”
瑚夏将两串钱塞兜里,开始压低声音说了:“听说秋子姐姐是爱上了之前来她这里的客人。”
“并且还怀了他的身孕。”
“今天害喜情况严重,被卯月姐姐发现,才闹了这么一出事。”
葵子问:“那个客人是谁?”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听鸨母和秋子姐姐的交流,我猜测啊。这个客人来秋子姐姐这,只有第一次是付了钱的,后面几次都是秋子姐姐垫的钱。”瑚夏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