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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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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春熙脱口而出。见她斩钉截铁,司露心下终于释然。春熙起身,缓缓对着她跪下去,双手抱拳,作军礼,容色执着又坚韧。“我愿追随公主,天涯海角,生死不离。”此情此景,司露大为感动。眼中忍不住泛起晶莹,她赶忙蹲下去将春熙扶起来,感怀道:“好春熙,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今后咱们不离不弃,风雨同舟。”这一夜。里帐的灯火一夜未熄。两人彻谈至天明。司露将所有的计划都全盘说与了春熙听。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唯等一个机会,一个顺时而动的机会。翌日,旭日东升,日光大盛。呼延约卓身边的随从来唤她,让她前去王帐。司露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还是依着去了。她随意穿了件汉裙,晚了披帛,别了跟水头不错的翡翠簪子,便提步匆匆朝王帐走去。来到王帐,没见着呼延约卓,却见帐中坐满了人。有巫医,祭祀,还有一众的阏氏和王子。好像所有人都到齐了,唯剩她最后到场。掀帘而入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朝她看来,有惊艳的,有觊觎的,有嫉妒的。而二王子见着她的眼神,更像是见了鬼一般,他眼瞪如铜铃,惊得瞳孔都在震颤。他这几日遍寻营地寻她不着,只以为她失踪了,本想今日将此事公诸于众。没想到她竟还在营地,此刻还公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难不成她真是神女,有上天入地、遁身之术不成?司露避开他的目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双手交叠在身前,气度雍容,微笑着朝众人走来。众人齐齐站起身,朝她行礼,“可敦。”祭祀请她入上座,司露坐下后。巫医弓着身对她道:“可敦,可汗的病情需要卧床静养,大祭司忧心国事,让我把您和阏氏们还有王子们都叫来,商量对策。”“可汗病了?”司露故作吃惊。昨夜她未出面,此时当是假作不知,才不会有令人生疑。坐下,呼延海莫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她是个会作戏的。昨夜她在他帐中,明明定是能听到动静的。大祭司朝她躬一躬身,将昨夜发生的变故事无巨细地说与她听,末了道:“您和几位阏氏的毡帐离得远,所以没能知晓。”司露轻轻颔首,紧接着便装作担忧地询问起约卓可汗的病情。“那可汗的病,多久能好?”巫医有些为难道:“可汗昨夜是因大王子之事而一时气急攻心,虽没伤及根本,但需静养调息,卧床月,才能恢复如初。”司露听出他话里的缓兵之计。定是呼延约卓的意思,让他配合演一场戏,稳定人心。恐怕月是假,呼延约卓是永远好不起来了。必须卧床静养,便是说他眼下连下床都做不到了,如若不然,依他的性子,定会强撑着起来的。巫医的一番话,真假难辨,座下的诸位王子不是傻子,自然心有猜疑,脸上神情各异,包藏祸心的,大有人在。大祭司朗声道:“可汗说了,这段时日内,王庭事务,皆交由二王子来管,众位王子不可借机生事,要做好辅佐之责。”“是,儿子遵命。”众王子纷纷起身,单手放在身前,躬身领命。大祭司又道:“至于内宫事务,则一应都由可敦照管,托塔阏氏协理,其余阏氏需得听令服从,不得违逆。”“是。”阏氏们纷纷屈膝行礼,齐齐应声。司露亦行了蹲身礼,此刻她激动得心砰砰乱跳,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这消息对她而言,如何不是天大的好事?内宫之事,便是包揽了王宫各处守备、各门内钥、通关文牒、通行令牌。如此一来,等于一切所需都系于她手,逃离王城对她而言,就容易太多太多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如何能不激动,简直激动得快都要晕倒了。司露喜不自胜,眼底喜色难以掩饰,尤其蹲身垂首之时,神情都露在了脸上。而此种种,都被呼延海莫收入眼底。他眸中浮起两三点玩味之色。猜到司露定是又在暗中谋划些什么。大祭司交代完了可汗的嘱托,告诉众人可以自行离散。呼延约卓在静养,外人不便探视,所以一众王子和阏氏也都三三两两都走了,司露也乐见其成,如此,她刚好都不用费一番虚情假意去应付了。今日来的王子众多,除了以前在王城中常见的几位,留守地方部落三王子呼延海冥和六王子呼延海涟也被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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