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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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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全权交付给另一个人,太过无畏了。

她这么多年都是小心谨慎地活着,无畏这个词离她很远。她最无畏的那次,就是之前去藏书阁偷那本剑法,只是想得到生父母的线索,才不得不无畏。

但动情的无畏太过浪漫,浪漫到荒唐。

这不属于她。

所以她对任何人都不会动情的,何来相悦?

哄他罢了。

不过他好像相信了她的情,能如此毫不犹豫地帮她。

借到《赏莲图》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她本计划趁热打铁,跟他提一提关于新婚之夜分房睡的事,这样在十月初六那晚,她就可以拿着画去赴黑心阁主之约。

可她现在看他清风明月的笑容,对他们的大婚很是翘盼,竟心起了愧意,她瞬间就泄了气。

等下一次再提罢。

马车在楚府门口停驻,楚引歌正欲掀车帘,却听他叫了一声棠棠。

她回头看他。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同我直接讲。”

白川舟懒懒地靠坐在车壁上,天色已晚,看不到他的情绪。

但在暗色中他轻笑了声,那温热的气息隔着几寸,楚引歌也能感受到。

可更灼人的是他接下来的话。

他的嗓音低冽,潋滟动人:“因为我是你的掌中雀,这世上的任何事,我都会应你。”

你要《赏莲图》可以同我直接讲,而不必为了讨好他而说些两情相悦这等违心之词。

反正说与不说,他都会应她。

楚引歌这才明白他早已知道她是故意那般说的,更觉自己不堪了。

本想解释自己有些话是真心的,但这份真心好像和他的相比较,太过不值,更像欲盖弥彰的后补。

她眼睫轻垂,忙逃下了马车。

走至楚府门口,从来都不回头看的楚引歌似是心有感应,她转身,望进他的瞳心。

白川舟正掀着车帷,另一手随意搭在窗上看她,应是没想到她会回头,眉峰向上一挑。

楚引歌顶着他的目光缓缓走了过去。

行至车窗底下,抬眸看他。

他的眸色直白又炙热,修指轻抬着她的下巴:“怎么,要吻别?”

楚引歌笑出了声。

她本想来道个歉,觉得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她说那些话确实利用了他的善良,但现在看来好像没有必要了,他好像很能自愈。

“爷,是不是什么事都能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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