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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宴(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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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迫探求殷恪动因如长乐,甚至都忘了,她的梦,从不作假,她自己,也许在不远的将来,有丧命北地的风险。

长乐遗忘的细节,殷恪却不会忽视。

“殿下,您是说您有血光之灾?”

啊?重点误!血不血光的,容后再议,殷美人啊殷美人,你先回答落泪的真相啊!长乐在心中哀嚎,深恨自己一时嘴快,透露过多。

“啊,也许吧,梦里的事,谁能知晓呢?”长乐急急补救,犹不死心,绕回原本的问题:“如晦哥哥,你说,这滴泪,是属于谁的?”

“反正不会是臣的。”殷恪一句话,完全浇灭了长乐的希望。

啊?千想万想,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噎得长乐一整个无语凝噎,这确然符合殷恪冷面阎王的形象,可让长乐怎么问下去?

然后,话题的走势完全被殷恪牵走了。

“这不行,殿下已然在臣面前被行刺两次了,再有血光之灾,臣只能给殿下陪葬了。为臣的性命着想,请殿下务必同臣寸步不离。明日有个洗尘宴,本想让殿下休息,现下看来不稳妥,劳烦殿下明日拨冗走一趟吧。”

啊,长乐心生却意,她不想见那假公主啊。

殷恪却不容她退缩。

“还有,你想不想救裴时南。”他不着痕迹地加了一码,关键之时,还是不得不搬出这位裴大公子。好在裴将军为人爽朗,家世贵重,在公主这儿亦有两分薄面,倒是好使。

“殿下知道的,崔将军同裴将军有嫌隙,此前路上的集体坠马一事,崔将军的嫌疑极大,双方已成水火不容之势。裴将军呢,门楣好,年纪轻,家中有做中书令的祖父,难免在上疏的奏折里,言语疏狂不羁些。奏折送到您那位皇兄手里,无人会知道将引发怎样的后果,这崔凤池,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主儿,他一贯笃信先下手为强,而反击之日,就择在了洗尘宴。”

言及此,他忽然向她淡问道:“殿下知道,这假冒女子,是如何做成事的吗?”

不待长乐回答,他便率先说出了答案:“正是这崔凤池。他口口声称,自己昔年在上京拜见过长公主,断不会认错,不待上报朝廷回复,便肯定了这假冒之人的公主身份。”

“啊,我从未见过他啊。”

“见未见过,不重要的。他未见过您,却扬言见过,是谓欺君。他见过您,却仍然妄言惑众,向那假公主俯首称臣马首是瞻,是谓怀有异心意图颠覆,更是死罪。”

“他借着我的的名头,是要做什么?”

“诛杀裴时南。”

得,一夜折腾,长乐明日的行程已然定下,都架到这个位置了,她不去也得去。

一夜折腾的,还不止长乐。

雷声渐止,扑落落的飞雪倒下得愈发厚,一个人影从后门闪过,望着伏地而亡的毒蛇,脸上吓褪血色。

他情知自己今日多事,撤掉了禁卫,诓骗诱来公主,险些让屋中的两位贵主儿,中了刺客的暗伏。连忙单膝跪下,欲俯身认罚。

“嘘——”上首示意他噤声。

屋内是厚重而温暖的安息香。

半盏茶后,安息香的浓香足以让女孩家陷入沉沉的梦中。

魏横江方敢小声请罪。

“属下有错,请殷帅责罚。”

“错在何处?”殷恪悠悠问。

“错在多事,自作主张为老大和公主牵红线。”魏横江咬牙说出实话。

“横江。”

“在。”

已然复明的殷恪,轻拢着怀中的美人,垂首看了许久。然后从袖中掏出帕子,缓缓地,一点点擦拭干净她眼角的余泪。

“我同殿下,没有半分可能。你随意凑对,我会认为是对殿下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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