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1页）
“事实上七楼以上的人看不见深夜的遇害者，五楼以上的人听不清楚深夜的呼救。没有38名目击者‘兴奋的躲在窗边观看谋杀案’，有人打了报警电话。除了凶手和受害者之外的报道都有虚假成分。”杰森差点要说媒体对黑幽灵的‘艺术加工’差点到达一个他要去找记者谈谈的程度。但这不应该说。他说起最大的争论点：“你能抓住凶手，我不怀疑这一点。然后警方可能会提起上诉，也可能会说证据不足把人放了，只要他给够足够的钱。法官可以判他无罪。结果正义是杀死凶手，程序正义则供人利用脱罪，去监狱里短暂度假。”791布鲁斯没被带偏，他冷静且理智的指出逻辑问题：“你不要偷换概念，杰森。我当或不当侦探，法官遵循法律还是受贿，那都是以后的事。归根结底你还是觉得我很幼稚，无法面对这些事。”杰森沉默了一会，又一次回避问题：“那会让你不快乐。很不快乐。”“嘘！嘘！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快乐与否是在我选择职业之后的事，我问的是今天，是刚刚福尔摩斯侦探在场时，你是不是认为我绝无可能成为与他比肩的侦探？”杰森从桌子上滑下来，恼怒的走向冰箱，拿了一瓶冰可乐大口喝光，冰凉的汽水冲淡他心中炙热的怒火，捏扁铝罐扔进垃圾桶里。反问道：“你对我今天陪同你调查的过程不满意吗？我没让你自己做主？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听从你的安排、并帮你询问知情人，这还不够吗？”布鲁斯睁着大眼睛看他，郁闷的轻声说：“我今天没有收获啊，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杰森，你会不会…在心里偷偷觉得我不够格当好一个侦探？”792托德老师怀疑自己被偷袭了。被目前还年幼的克拉克肯特偷袭，他一定偷偷用冰冻呼吸吹我！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呢？瞬间所有的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种宿命似得感觉袭上心头。布鲁斯也会在小时候自我怀疑吗？他是在担忧，困惑吗？为什么？我不明白。他的父母爱他，我也爱他……在我小时候没有这么多爱还没钱没饭吃，我都坚信自己是街头最牛逼的杰森托德，也是最牛逼的罗宾。并在某一个时间段内认为反对此观点的都是大傻蛋。这是一种比寻常的欢乐更甜美的沉思，在甜蜜的表象下隐藏着令人颤栗的苦涩。有什么比小孩子的自我怀疑更令人心酸呢？“不。”杰森一把抱住他，用力揉他的后脑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未来，不论你想从事什么职业，都会做的非常好，获得巨大的成功。布鲁斯，你和我一样都是世界上最聪明最有毅力的那种人。”小男孩的脸被按在托德老师柔软的胸肌上，伸手按了按，闷闷的问：“那你为什么不支持我做一名侦探？好啦别跟我争论你没有不支持我我知道你心里不赞同。”793“发现问题，有能力解决问题，却无法解决问题，是很痛苦的。大致意义上的遵纪守法就不能解决问题。”特指不杀人。不会有人觉得窃听和闯入别人家、殴打喽是合法的吧？笑死，即便对于胡作非为的富二代来说，这也太过分了。布鲁斯意味深长：“像是他们优待流莺杀手那样？流莺杀手被人解决了。我的同学都觉得很好笑。超级好笑的那种。”杰森双手按住小男孩肩膀，虽然在不负责任的幻想中，肆无忌惮的畅想过自己如何教坏布鲁斯，让他为我的杀人行为鼓掌叫好，还想让老头子亲眼目睹这美好一幕。但事到临头，他忽然发现自己很难开这个口，很难让布鲁斯忽视人的生命，既不能肯定他的想法，又不能昧着良心、装腔作势的反驳。“我不确定自己的建议会带来什么后果。”杰森坦率的说：“我不敢影响你的判断。”794布鲁斯歪了歪头，感觉他快哭出来了：“很多人都会给我建议。”这就是我讨厌他们的原因，少来给我建议，你们甚至不知道我懂得多少知识，过怎样的生活，就来建议我？“你不听他们的，他们也不爱你。但我们不同。这种重大的抉择，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承担选错的后果。”杰森感觉自己的情绪濒临说些大实话，必须调节一下：“我曾经和死亡擦肩而过。有谁能想象得出在那平静的土地下面的长眠者竟会有并不平静的睡眠。”想不到《呼啸山庄》用在这里如此合适，下次拿来袭击老头子用。让他过来偷偷盯着我！布鲁斯当然也被迫啃过那本书，对其中复杂纠结的感情只觉得挠头，引用其中句子：“伤害我的人我可以原谅，而伤害你的人呢?我怎能原谅!”杰森笑了起来：“你要喝可乐吗？”小少爷只喝了两口就矜持的递给他：“今天吃了太多甜食，一会和福尔摩斯一起吃完晚饭，我想洗个澡早点睡。”“回去之后好好训练，等我解决完我的问题，继续去训练你。”795杰森沉默的倒在高背沙发中，他不愿意招揽年轻人的原因就是不能承担小助手的死亡，这群年轻的笨蛋冲动易怒。亚历山大也没有好很多。如果布鲁斯总有一天因为追查某个案件而遭遇死亡威胁，或是暗杀，或是令他受伤……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他没死就行，受点伤也不算什么大事。哥谭教父的工作必须继续了，目前jtk的公司又一次迈上正轨，高歌猛进的扩张。能腾出手来做事了，我得去欧洲的‘人才市场’上找几个助手，那些出售自己的杀手，贫穷凶狠又忠诚的打手，如果能有名校毕业但立志投身□□事业的聪明人就更好了。然后找个借口消灭哥谭市的议员和黑手党这可是互相成就、互相扶持的一对佳侣。让我想想，如何利用他们的矛盾。jtk游戏公司不能成为他们明面上的敌人，我只做游戏。只有内斗，争夺利益的互相残杀，莽撞下属的率先开枪才是最好的。796福尔摩斯不算风趣，也不讨人喜欢，甚至只用了三句话，就气跑了一个话中带刺的酒店住客。他和华生医生之间有种难以描述的默契，似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好朋友，熟知对方一举一动的背后意义。托德总裁火速吃完饭退场，不参加饭后闲谈，回去记录像素小游戏设计。再翻着自己的小本本，看上面用密码记录的哥谭市四大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还有黑手党五大家族之间的利益划分。在没有参谋的情况下全凭自己思考有点难，在写了五个还算不错的计划之后“我为什么不给他找点事呢？他天天给我找事。”杰森自言自语，随即上楼，抓到一个刚洗完澡穿着浴袍的小少爷：“我没带智囊团，帮我想一件事。a家族占据内陆航运，b家族占有火车运输业，c家族掌握了装卸工工会，a和b都在运输过程中直接参与走私。怎样让他们仨一起完蛋？”布鲁斯知道他说的是哥谭市三个富豪：“亲爱的，这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吗？”杰森翘起脚：“我也要为别人效力。”--------------------《38名目击者:格罗维斯谋杀案》这个反驳出自《魔鬼经济学》。我觉得比较可信。797哥谭的深夜不全是混乱，犯罪之城中甚至有平静祥和的夜晚聚会。亚历山大在为托德先生效力之后收入增加不少，未来也很可期，他主动去上夜校学习小学课程。并带着自己名下的战斗小组揍翻了所有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浪费他时间的恶劣同学，确保自己的时间不会浪费。在白天收新的小弟、安排他们按照要求盯梢和工作乞讨、卖批量进货的小手工艺品、冒充推销的童子军，以及卖花，还有其他可以做生意又不会惹得黑幽灵发怒的项目。他和自己的好朋友们、高大强壮的两男一女三个身高一米七的未成年胖子，一起走出学校，低声探讨：“你说那位先生会来见我么？”“会的吧，我们是整个哥谭最大的未成年组织。”“我们很厉害的！虽然没有他们富，但足够生活。”“我好好学习，以后可以当警长，罩着你们所有人。嘿嘿。”“我刚弄到一把枪。”亚历山大有点苦恼，抓了抓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短头发：“黑幽灵不喜欢枪，如果他知道我喜欢枪会不会…我是说有人盯上咱们，我们应该跟谁呢？我觉得黑幽灵更可靠，他也更可怕。”他小声问好朋友：“他会不会在暗中观察我？”798会。杰森从瑞士度假村赶赴法国巴黎。伦敦和巴黎以及柏林是欧洲三大人才市场，有大量退役士兵随时可以专职成雇佣兵，精明强干的掮客愿意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搭桥牵线。伦敦属于福尔摩斯，而柏林内的退役士兵可能有立场问题，最佳选择就是巴黎。在雇佣了善于狙击和埋伏战的勒戈夫，以及善于武器改造以及定向爆破的弗朗索瓦之后，火速带着两人回到哥谭。给他们钱，给他们安全屋，让他们熟悉哥谭环境，然后指派他们投入航运大亨和铁路运输大亨门下，在流血冲突中，这两个卧底会按照命令制造主要人物的伤亡。然后就需要董事会出来主持和谈，法尔科内不可能协调到这两家满意的程度，因为新的哥谭教父不允许。以黑幽灵的身份无差别突袭了在火并并造成路人伤亡的贩子之后，又夜巡了一圈，殴打了两个试图撬诊所大门的蟊贼，就来盯亚历山大。“老头子，我和你不一样，我不需要未成年人作为助手。”我需要培养未成年，给他们灌输思想，直到他们取代哥谭的各方势力杀是杀不完的，既然一定要有，那就都得在杰森托德的控制下。799夜校放学后已经接近午夜，杰森看着他们走过三个流浪汉身边，没有打人，这不错，他可不想要一些欺凌弱小的小混混下属。还给了第四个流浪汉一枚硬币，那是个很老的流浪汉，头发胡子花白。杰森头一次这么认真看亚历山大，这个棕色头发灰色眼睛的小孩刚刚十一二岁，比他身边的打手矮一点，但他是最聪明的那个，非常善于抓住机会。黑幽灵本来想等他落单，等了一会发现他不是自己年轻时那种勇敢的孤狼，也没必要在深夜离开朋友单独行动。“亚历山大。”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四人背后响起。亚历山大迅速躲到高大强壮的朋友身后，然后尴尬的走出来，满脸涨红，结结巴巴的说：“黑幽灵阁下……”黑幽灵玩着没人理解的梗：“你饿吗？”四个人都仰望神秘高大又异常强大的黑幽灵，不知道在他面前谈论自己现在很饿会不会显得很软弱。亚历山大说：“…他们正要去吃点热狗。你们去吧。我想和黑幽灵阁下单独谈一谈。”唯一的高大强壮、不漂亮但一看就很能打的女孩子问：“能给我签个名吗？黑幽灵阁下，我超级爱你！”黑幽灵：“不。亚历山大，跟我来。”o800蝙蝠侠弄到了一种检测器。别问原理是什么，这东西能检测杰森阴影出现的时间，在他出现在蝙蝠洞或是管家的卧室、布鲁斯韦恩的卧室时就会触发。这是他认为杰森一定会去的三个位置。四天前这检测器被触发，但蝙蝠侠想要以黑影形态投影到另一个世界的努力却连续三天宣告失败。布鲁斯神情严峻，已经陷入某种令他焦灼的猜测中。命运博士语焉不详的让他不要紧张。这并不足以代表杰森是健全、还有生命的。今天是第四天。在服用可恶的牛奶和可恶的止痛药之后，蝙蝠侠又一次躺在另一间卧室的大床上、魔法阵的正中央。801天台是个适合会谈的地方。亚历山大仰头看着黑幽灵徒手攀上四层楼的顶楼，犹豫了五秒钟，老老实实的跑向消防梯跑向顶楼。黑幽灵问：“你想见我，有什么目的？”亚历山大在兴奋、不安和气喘中，想也不想的回答：“我想跟着您。我可能有点弱，但是我能提供很多情报！我们知道很多事。”“这不是真正目的。”“我们都很崇拜你，每次您杀掉那些欺负普通人的罪犯，我们快乐的就像过节过节也没啥可高兴的。”亚历山大大声说：“我想……像您一样。黑幽灵阁下，您知道的，我们住在不要钱的桥洞、公共设施和废旧工厂里，现在承蒙托德先生照顾，赚的钱足以糊口。”黑幽灵看他不说实话，直接问了：“谁在勒索你？”小流浪汉的尊严被刺痛了：“有人勒索我，勒索钱财和小姑娘，这一点都不假但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想要投靠您。我只是想，以后能像您一样，做您现在在做的事。”802杰森突然想起自己过去的经典文学创作（地狱笑话），哥谭是一座巨大的罗宾工厂，社会会源源不断的创造适合当罗宾的孤儿。提摩西是个意外，小红鸟是自愿的笨蛋。谁又不是一个自愿的笨蛋呢？蝙蝠侠隐匿在阴影中他从亚历山大爬上来的时候出现，已经了解事情的全程。并露出了有点不赞同但不是彻底反对的目光。杰森需要帮助这个年轻人驯服愤怒，否则他总有一天会成为杰森的敌人。黑幽灵嘶哑的问：“你能分辨谁是该死的人？勒索你的人该死吗？”“不应该……吧。”亚历山大讨巧的说：“他没杀过人。我想打他一顿，恐吓他，让他不敢再打我们的主意。我担心一次失败的恐吓会让他找人来报仇，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为什么不暗杀他？”“呃…因为我不会？”黑幽灵几乎要笑出声了：“我在你这个岁数时，可不会这么坦诚。”也不愿意聚拢这么多人，收他们的保护费。我宁愿亲自去偷轮胎换钱，亲自和地头蛇打架。而你这个机智的小东西，你庇护那些未成年，他们供养你。他命令道：“尽你所能的攻击我。”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