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益中毒(第1页)
“这活不累,咱们司内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这活交给她做最好,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做。”
“你猪脑袋吗?”言益恨铁不成钢,“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让她给一个大老爷们擦身体,说出去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没事啊,阿蠢都已经是典狱司未来的督主夫人了,照顾一下自己男人,有问题吗?”姜安不明白,人家女孩子都不在意,他家主人到底在别扭什么。
言益一口气哽在心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姜安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在这口出什么狂言。
“什么督主夫人,你在说些什么?”
我去!姜安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家主子,他是万万没想到,言益居然是个不想负责任的渣负心汉。
“主子,您可不能这样啊,你都把人睡了,不能不负责任的!阿蠢她可是个好女孩啊!”
言益:……
睡了?他什么时候睡了姜洄?不会吧?难道是他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他对姜洄霸王硬上弓了?不可能啊,他以前没这毛病啊!
“你说说,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了。”言益很是心慌,头一次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姜安站在他床前,以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言益,要不是这人是他发誓终身效忠的主子,他定然会上前给他几巴掌,给阿楚报仇雪恨。
“说!”见他不开口,言益有些急促的催促道。
“就,大长公主娘娘忌日那天,阿蠢不是从您的房间出来吗?脖子上青青紫紫的,都出血了。”
“我们没有。”言益轻呼一口气,还好。
“怎么没有,齐天他们说了,阿蠢脖子上的那叫吻痕,只有做过那档子事,才会出现的。主子您可是我们典狱司所有人的榜样啊,您可不能做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人的负心汉啊!”
啊呀!真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言益头疼,青筋直冒。他捏着眉心,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和负心汉这种词汇沾边。
不能再拖了,以后还是少让齐天他们和姜安凑在一起,这私下都说些什么污言秽语的。姜安脑子本来就不好使,现在都给教成什么了呀。
自己也是,病得不轻,跟个傻子在这讨论什么床笫之事啊,他个白痴,懂个屁!
夏日过去,天气渐渐转凉,郑先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家主子轻披薄裳独自站在窗前,月光洒下来略显孤寂。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听出他的脚步声,白楚延没回头仍然抬头望着孤月,问道。
“已安排妥当,这次秋闱,那些出身寒门的学子但凡有点机会的,属下都去接触过,来年殿试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名额是咱们的。”
“干得不错,往后的接触需再谨慎些,典狱司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白楚延关上窗子转身回屋,郑先给他倒来一碗热茶开口问道:“咱们为什么不直接笼络那些权贵搭大臣的儿子,拿捏这些人,那些大臣还不得为主子你马首是瞻?”
“笼络大臣确实更直接更有效但其中的风险同样更大。”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呀,看的还不够多,还得再学学。这京城中有几个人是干净的,随随便便找一个五品小官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些出身寒门的学子了?”
“是,因为他们更容易控制。”
“没错,这种出生就在尘土里打滚的人最是希望能翻身,向上爬,像这种人你不必强求他们有多忠心,只要拿捏了他们的欲望和软肋,你想让他们怎么死都行。”
“是。”
“对了,让你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说到正经事情,白楚延一改之前的轻松眼神变得分外严肃。
“主子恕罪。”郑先赶紧跪下请罪。这件事情主子已经交代很久了,到现在依旧没有什么进展,他确实该死。
“起来,先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郑先起身回道:“当年的事情很是隐秘,属下只打听到,先皇驾崩的时候最后一个召见的人确实是言益,言益出宫之后先皇便驾崩了,之后一直伺候先皇的大监也跟着殉主,没人知道先皇死前和言益说了什么。”
“大监殉主之前替先皇颁布了两道遗旨,一个就是将北境的军权给了言益,一个就是命言益建立典狱司,明面上监察百官实际上掌监国之权。”
“父皇还真是偏心。”白楚延恨意翻涌,对着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问却对别人的儿子百般呵护,临死都要给言益安排好后路。
手中的茶杯因过于用力碎裂开来,郑先见状赶紧上前递上手帕替他擦拭。白楚延扶开他,自己摆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