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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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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又演得一出苦肉计,沈太守动怒,下令彻查此事,不找出罪魁祸首来绝不善罢甘休。

沈湛倒是因祸得福,发生了此事,他们也不再让自己去诗会了,虽然成为京中笑柄,但他可不在乎。

老爹下了令,没把人找出来之前,他哪也不能去,娘又心疼他,每日待在府上,除了吃就是睡。

与此同时,倒有人跪在院中,顶着烈日受罚。

长鞭落在他的脊背上,一下也不肯停,白色中衣上血迹斑斑,留下数道血痕,淋漓鲜血缓缓渗出布料。

祁泽意额角冒出的细汗汇聚成豆丁大的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滴落在地。

他嘴角发白,眼神迷离,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痛得用垂在身前的手狠掐着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缓解分离身后的痛。

他一声不吭,死死咬着牙。

身后挥鞭的人还没停手,他嘴里怒呵道:“混账东西,你想要害死我吗。”

祁泽意耳旁只有无尽的耳鸣,什么也听不见。他喉间传来血腥,涌上唇齿间。

鲜血从口中猛地迸出,扑撒在地,将石板染成一片糜丽绯红。

而他的嘴角还在不住地滴着血。

见此,身后的人才停住了动作,重重地将长鞭一甩,扔在了地上。

“再有下次,你的命就别想要了。”那人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再不顾他的死活。

冰冷彻骨的话语像是寒冰封彻住他的心。

他的命不过如蝼蚁一般,想杀轻易踩死就是了。

他倒落在地,方才吐出的血迹沾染在脸颊上,滚烫的石板灼烧着他的身躯。

他再也撑不住地闭上眼,脑袋里像是灌了泥一般沉重。

就这样睡下去吧,别再醒过来了。

少年倒在血泊中,背上是交错纵横的鞭痕,血流如柱往外冒个不停。

“小公子,唉哟,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啊。”妇人见着这副场景,吓了一大跳,而后又心疼地叹道。

她眼角沾了些泪,不敢用力地扶起祁泽意,将他扶回了房间。

老爷吩咐不准为他找大夫,让他自生自灭。

祁泽意趴在床上,喝了一口刘嬷嬷送到嘴边的茶水,清甜的茶缓去了口中浓重的血腥味。

他昏了过去,又因背上的痛而醒了过来,倒真是让他生不如死。

刘嬷嬷见他醒了过来,松了一口气,“小公子,您刚回府,行事就如此张扬,老爷他也是希望您能谨慎点,都是为了您好啊。”

他面目表情,眼中却是滔天的恨意,为他好,所以在利益面前,不带丝毫犹豫地将三岁的自己丢去洛州。

十四年来,他都不曾来看看自己,若不是朝中局势动荡,为了发展权势。

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可用的儿子,恐怕他是永远也想不起自己。

他就是恨邬淮琛,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丢去洛州不闻不问十四年,如今回来了也不能拥有自己的身份。

父债子偿,邬咏死了,他就该替他父亲来承担后果。

刘嬷嬷从袖中拿出药瓶,缓缓洒在了祁泽意背上。

他瞬间疼得青筋暴起,唇边溢出痛苦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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