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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凤笙猛地看向了白落葵,
“你怎么忍心。”
“你怎么忍心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颤抖。
白落葵没什么表情,出神地看着笼子中央。
容凤笙上前几步,忽然在笼子的门前蹲下。
就在距离门的地上,有几道深红近黑的痕迹,很明显是指甲留下的,可见当时那人的凌乱而慌张。
她紧盯着那些划痕,伸手覆于其上,微微颤抖,这那个时候,她的繁衣该有多痛苦,该有多绝望啊。
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动物?
暴力、兽欲、杀戮的化身,所谓谦和君子、贤良淑女不过是受到礼仪教化后,所披上的一层外壳。
而在这种地方,就可以展露最真实的自己,尽情地发泄自己心底的欲望。
她光是走进去,闭上眼,似乎就能听见那些混杂在燥闷空气中的声音。
那些淫秽的迷乱的群魔乱舞的声音。
他们伏在繁衣的身上耸动,手心紧紧揪起那绸缎一般的乌发。间或夹杂着粗喘与喝骂之声,而繁衣脖颈扬起,青筋分明,眼睛被蒙着一块宽大的黑布,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无数双手向他触碰而来,肆意地亵渎。
这具完美无瑕的身体,
这金尊玉贵的帝王,
谁不想玷污?谁不想染指?
那些血迹之下,还有不少干涸的白斑,意识到那是什么,容凤笙的喉咙里涌上一股酸味儿,捂嘴欲呕。
白落葵近乎麻木地看着。
女子被忽地俯身,捡起了那块明黄色的碎布,半点不嫌弃上面的血迹,她将脸庞轻轻地贴上,长长的睫毛翕动,像是在感受什么人的气息。
“繁衣,阿姊带你回家。”
她小声低语。
她不敢去见他,若是谢清莺真的将他烧成了灰,或许她也不会那么害怕。
她如何敢去见他,
一个面目全非的她,
如何敢见另一个面目全非的他呢?
容凤笙不再为白落葵的报复手段而感到吃惊,她将那块明黄色的布料卷起收进了怀中,“都是谁。”
白落葵笑了,“你不如猜猜?”
她的声音神秘起来,“其实,哀家是真没有想到这个法子,毕竟太过恶毒,也太脏了,还是你们容氏那个一手提拔起来的好臣子,他为了讨好哀家呀,提议说,将容家所有的男丁抓起来,就说,给他们下了一种毒,若是没有解药,便会全身溃烂而死,化成一滩脓水,惨的不得了呢!
唯有,与长生血□□,才可以解毒。
然后你猜怎么着?他们信了!”
“他们信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落葵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
她的脖子上青筋凸起,浑身颤抖不可自已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容家的子嗣,不愧是你父皇的兄弟子孙,真是毫无廉耻啊。”
她掰着手指头,“广陵王,庐江王,你的弟弟你的叔叔你的伯伯……”
她的笑容夸张而僵硬,“这就是天潢贵胄,”
“这就是皇室情深啊!”
容凤笙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