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3页）

凝珞被她骇的不轻，头皮阵阵巨疼，可她不敢反抗。

“我说，我都说。”

她那张脸上再没了当年的柔情似水，而今灰头土脸，与乞儿无异。

“当，当年是我的错，我为了和玉卿在一起，我利用了你和符曦，我以假死骗过了所有人以此和玉卿归隐山林，可是我没想过符曦会那样对你的。”

“我以为，以为他会喜欢上你，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只是想成全我和玉卿，也成全你和符曦啊。”

“好一个成全！”

凝珞嘴里短短一句成全，彻底染红了青枳的眼睛。

她发了狠将凝珞的脑袋砸向墙面，嘴里吐出一口浊气。

“你可知你的‘成全’让我失去所有？”

“就是你的‘成全’！我没了哥哥没了祖父，没了腹中的孩子，还被生生挖掉半颗妖丹！只是因为你的‘成全’，便让我跌入泥潭遭受众叛亲离之苦！被世人误解被千夫所指！”

“那千年的牢狱之刑、符曦无尽的羞辱嗤笑！皆只是因为你的‘成全’！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是为了你自己，还是真心无知！”第26章

“疼！”

凝珞脑袋被碾在石壁上，粗糙的壁面蹭的她面上血ròu模糊。

她疼的大口喘气，一动都不敢动。

青枳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冷笑：“这便疼了？你可知因为你的私心，我当年有多疼！”

“无妄之灾堪称灭顶！千年的牢狱刑罚，我受遍了折辱！他们都说我是蛇蝎心肠，说我德不配位！生生剖了我尚未足月的腹中孩子！毁了我的容貌！你现在居然在我面前叫疼？”

青枳眼眶全红了，眸子里是破碎不整的光。

她抓着凝珞的手都在颤抖，好像那千年前的种种疼痛又回来了。

忽然，一只大掌将她揽进怀里，素雅的清香钻进鼻尖，只一瞬，青枳崩溃的神志就找到了依靠。

凉遇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闷闷的声音带着嘶哑：“枳枳，抱歉。”

凉遇鼻子酸涩的厉害。

湿热的泪滑到青枳的皮肤上，滚烫灼人。

他说：“枳枳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不是没去了解过青枳那年过的日子，可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自己说出来。

看着她红眼崩溃，他的心都要跟着碎了。

这只贪玩的小狐狸，怎的就受了那么多苦呢。

青枳忍着眸中欲要倾倒的泪，紧紧咬着牙根。

只要想到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