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第2页）

明舒赶紧打住她，“上台啦！”

两个人互相推着对方往前走。

站上舞台中心时，明舒扬手，抬头，摆好踮脚的姿势。

观众席上的灯光收起，只剩下台上的一束。

明舒环手，脚尖点出去，紧接着旋转，又停住。

另外几位舞者缓缓地撑起双臂，卷动起天鹅翅膀的形状。明舒手高展，沿着颈肩线慢慢地袅娜出节奏。

趁着灯光还未大亮，明舒看到了坐在前排的人。

程宴洲双手执膝，视线牢牢攫住明舒，一刻不放。

男人勾唇，见她看了过来，目光前倾点了一下明舒。

明舒心口跳了下，美色误人。

她旋即收回视线，转起。

即使看不到，明舒也知道自始自终都会有一段目光追随着她。

程宴洲看她，也只会看她。

这样一想，明舒没来由的心安。

演出顺利结束，程宴洲接明舒回家。

只是这一次程宴洲没有开车，而是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在街头。明舒的一只手被他放进自己的大衣兜里，两个人的影子每经过一盏街灯就被拉长一段。

远远的光照在地上，能照出他们相依相偎的美好模样。

明舒静静地踩着地上的松枝落叶，半张脸埋到围巾里。

街上弥漫着辞旧迎新的年味，到处都是中国红。

九点的钟声敲响，预示着还有三个小时又是新的一年。天上烟火一簇一簇地绽放，渲染得天际橘红交错。祝福的气氛明晃晃地照亮在明舒和程宴洲的身上。

过往他们也一起欣赏过漫天的绚烂。

只是这一次更加心灵相贴。

明舒静静地仰望天边的美好，碎发随风飘散，有几缕勾起在女人的唇边。

她美得像一幅画。

程宴洲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有什么愿望吗？”

明舒看他，“很久以前就许过了。”

“嗯。”程宴洲笑了下，“我的愿望也与你有关。”

“什么？”

程宴洲认真盯住明舒。这个他动心了四年有余，却又错过了半程人生之久的人。

男人动了动喉结，字字坚定：“我想和你结婚。”

程宴洲捧起她的脸，“我想和你有一个家。”

男人与她额头相触，“我可以娶你吗？”

如果不可以，他不介意多求几次婚。

明舒弯唇，踮脚吻了他，“我嫁你啊。”

程宴洲的手抖了下。

几秒后，他紧紧抱住明舒，嗓音嘶哑中透着激动和高兴，他几乎说不出话，“谢谢你。”

“还有吗？”

“我爱你。”

——

于是，从歌剧院到酒店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个人就这么走了三十四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