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第1页)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由此,程宴洲给明舒取了个小字。
——阿窈
是彼此心知的秘密。
树影婆娑,摇碎一地斜漏下的光。
程宴洲嗓音自喉间隐忍地溢出,字字沉哑:“对吗?”
女人睫毛轻闪,她弯着唇声线凉得失了温度:“你怎么又记得了?”
似是随口一说,透着嘲弄:“忘了不好吗?”
男人死死地咽下嗓子眼里充斥的血腥味,他克制地抬手,“明舒…”
像是早有准备,女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让开。她抿了下唇侧,轻声说着:“程宴洲,先等一等。”
男人眼底晦暗,伸出的手又拢回。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明舒的食指正打着轻缓的拍字。沉寂了半分钟的雨汽终是酝酿成了一场大雨,兜头浇下。
女人优雅地撑开伞。
见惯了阴晴不定,她习惯随身携带雨具出门,也像她曾经习惯带着创口贴以备不时之需。
雨滴溅在枝头的叶子,敲打在伞面,也淋在男人挺拔端正的身形。
蒙蒙的视线中,程宴洲傲然不动,不折半分的气势。
明舒转了下伞柄,冷眼旁观他的孤独。
全世界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沦陷在雨中,抽身不可出。
程宴洲眯眼,视线攫住眼前的女人不放。
明舒勾了下眼尾,凉薄地问他:“所以要再杀我一次?”
男人眼里情绪汹涌,“不会。”
不会…
却见女人敛去不屑,而后漫不经心地说:“程宴洲,别站着了吧。”
明舒看着他,脚步慢慢往后挪。
“我碍眼。”
说完,她不顾程宴洲反应,径自转身。路边微醺的暖光让她定了定心。
程宴洲盯住她。明舒走得不慢,她身后半倾的伞可见湿润的折面。
男人拧眉。
此时,天空乍亮,一瞬间轰隆雷鸣。
明舒颤着眼皮,蓦地转身。
正对上程宴洲眯眼的神情,男人敏锐地捕捉到她目光里还倦留了分害怕。
程宴洲看得很清楚
——那是一种最本能的不安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