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她想挣钱了(第2页)
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头一歪人就没了。
人没了却还是背着一个不详的名头,草草葬进妃陵寝。
接着便是贾府的灭顶之灾,抄家没产,成年男子一律流放漠北,家眷变卖为奴。
所有风流韵致一夜之间雨打风吹去。
这就是他们前世的结局,如今细细想来这些祸根从元春封妃这天便已经埋下了。
自从大姐姐封妃,家里有的没的开销是越来越多了,修园子,维护排场,打点宫人太监,只多了开销却没有进项。
也同样是因为家里出了贵妃,府中爷们自以为做了国舅爷,越发放肆:勾连外官,操控刑狱,巧取豪夺,欺压百姓,种种不法,丧尽天良,对比看来,东府那边孝中行淫都算不得什么大恶了。
宝玉皱了皱眉,前世这些祸事多数是东府和长房惹出来的,尤其是那边大老爷,就没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这辈子大老爷显然还是那个德行,琼姐姐依旧封了妃子,这个家会不会依旧走向前世那个结局?
过些日子,她得找个机会跟贾母说,叫贾母想个法子在祖茔周围多置些田地,万一将来赦大老爷作妖,再把家作没了,大家还能有个退路。
但卖房子置地需要银钱,她前些日子在贾母那里学看家中账目。
表面上国公府金尊玉贵赫赫扬扬,但实际账面上却根本没有多少现银。
贾府现在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几处庄子的租子,平日吃喝花销维持也就花了个七七八八,另外大老爷今日买个小妾,二老爷明日养个门客,也都从公中走账。
长此以往,赶上丰年还能平账,若是遇上灾年,那就要寅吃卯粮,当东西补亏空了。
宝玉的面颊被湿热的水汽熏得通红,她愁眉紧锁,
前些日子林黛同她说的话狠狠打醒了她,她现在是真心想改变这个家的状况,希望老太太长命百岁,希望家里姐妹平平安安,当然要是能顺利嫁给林黛哥哥那她的人生就完美了。
哎,美人如花隔云端…
作为一个女子,她有太多事不能自主,无论是科举做官还是耕种买卖都没有她的份。
当然就算她还是个男孩,她也不会去做官了,她今天是真涨见识了,要是她进了官场,那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至于耕种买卖,她连这里的二门都出不去,就更别想了。
宝玉突然被一阵深深地无力感包裹住了,她将头缓缓沉入了水中。
这可把伺候的麝月晴雯吓了一跳,只当姑娘被水汽蒸昏了过去,忙把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
宝玉也不想再洗下去了,她随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件暗花锦帛纱衣换上,一头湿漉漉的乌发随意散在肩头,越发显得眉目如画,雪白的小脸光滑的如同秋月闪着银光,软嫩的似能掐出水来。
袭人在她的伤处抹上了贾母送来的药膏,这药膏很是好用,敷在脚踝上凉丝丝的,就连痛感也降低了很多。
太医早已过来细细诊过,说是没伤着筋骨,只需静静调养。
宝玉闲极无事,取过绣花棚子,随意扎了两针。
林黛身边素来没有丫头伺候,小厮们不够心细,连他的扇套旧了都不曾留意。
宝玉并不着急,一针一线轻轻扎破锦帛,过了许久才绣出一片叶子。
她看着晴雯在一旁飞针走线,不觉更加懊恼,她怎么这么笨,怎么什么事都干不好?
做男子的时候就是是蒙昧顽童,累的父母亲人生气,做了女子又笨手笨脚,就连绣花都学不会。
按照她这个水平,什么时候才能绣好一只扇套送给林黛?
不知不觉之间,天已二更,几个丫头放下幔帐镜套,服侍宝玉睡下。
宝玉一会儿想着明天要好好练刺绣,一会儿又想得想个法子挣些钱回来…但肯定不能放印子钱…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不想才过三更,她忽然被腹中绞痛惊醒,一开始还只是有些闷痛,后来竟越来越疼,小腹之内翻江倒海,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钻入她体内不断拉扯揉捏:“麝月,袭人!快来救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性转当然得体验一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