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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时 我脏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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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色的床幔笼罩在四周,被风吹起波浪似的褶皱

从外看,只能看到纱幔上投映着两道交叠的身影。

高大的那人前倾身体在上,身形较小那人被逼到墙角,双腿并拢蜷缩在胸前。

但这对高大男人来说完全不构成阻碍。

他分开双臂按在墙壁,将身下人围困双臂之间。

这两道身影慢慢重叠。

当鼻尖相抵时,温热的鼻息交换,连心跳的声音都几乎同步。

但谢墨赟继续靠近的动作被迫停下。

时若先全身僵硬着,小声说:“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个哲学家叫柏拉图,他倡导和兄弟之间只谈恋爱,身体不接触,你不觉得这种关系就很好吗?我们应该追求灵魂的交融,而不是那点低级的快乐。”

时若先的眼神瞟了一下,都怪谢墨赟俯身时不经意露出的沟壑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他莫名喉干舌燥,心虚地补充说:“当然,眼神接触也是可以的,最终解释权在我。”

谢墨赟目光锁定他叽叽喳喳的嘴。

耳朵里听着时若先的话,但脑子里回放的都是他上下唇轻触时微微回弹的幅度。

像剥了壳的蛋白,不用力按压就能感到的柔软。

新婚那夜,谢墨赟就发现时若先不涂口脂的唇依旧殷红,水润地像刚采摘的车厘子。

但那时谢墨赟对这场建立在两国政交基础的和亲不抱希望,被一手安排的和亲注定同床异梦。

那日成亲的惊鸿一瞥,让他枯寂的心忽然照进一束不可思议的光亮。

即使她并不温婉,也不懂什么粗茶淡饭,甚至她都不是“她”。

但这也何妨?

一个不得势的皇子,一个当做礼品上贡来的公主,看似风风光光,可都身不由己。

在各论各的逢场作戏里,鲜活灵动的时若先像是放进枯水里的一尾金鱼,搅动了寂静的水面。

慢慢地,谢墨赟发现:时若先的行动坐卧全都牵动着自己的目光。

他是不讲理,他是不懂事,他是娇气。

但是没关系。

因为谢墨赟从小到大,最会的就是讲理懂事,更可以接受时若先所有娇气。

如果把人比作不同形状的拼图,形状形同就能拼合。

把谢墨赟是一块四条边方方正正,但胸口缺的是完全不规则的形状。

天下哪有这样的人能填进去?

但时若先做到了。

和谢墨赟缺的那块形状严丝合缝地吻合了。

但这块外形不规则的小拼图,似乎并没有完全接受自己被惦记上的事实。

谢墨赟不想再给他犹豫的时间。

既然这只不守规矩的花孔雀不愿意迈步,那他就主动到底。

谢墨赟扳起时若先的下巴,拇指轻轻按压着时若先的下唇。

果不其然异常柔软。

时若先被抬起下巴,眼底的震惊肉眼可见。

谢墨赟低下头,狠狠吻住时若先,没有给他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双唇重叠时,时若先下垂的手不自觉收紧,十指扣进蚕丝的床单。

时若先身上自然散发的淡淡香气,和谢墨赟周围草木的味道相融。

同时交融的还有彼此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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