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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捉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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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新头大如斗,“县君,您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内有水鬼凿船,外有剧毒箭弩,我们不是被淹死便是被弩箭射中毒死,倘若萧世子果如您想象中那般在乎您——”

他看到一双倔强着不肯认输的眼。

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坚持毫无意义,但依旧固执着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自己看错了人。

——在那位萧世子心里,她的确是可以用来冒险的人。

傅书新的声音戛然而止,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住。

他想伸手拂去少女的泪,但少女的性子乖戾又倔强,她抬头看着他,眼底的水光硬生生被她慢慢憋回去。

眸中不再水色一片,她闭了闭眼,声音很轻,“我知道。”

“我都知道的。”

“表兄不值得。”

“可是,爱他似乎成了我的一种习惯,随着时光的流逝深入骨髓。”

她轻轻笑着,声音温柔又缱绻,“朱家人凿船架弩是表兄的手笔,可未尝不是我的手笔。”

“有些东西,只有得到了才能放心舍去。”

傅书新呼吸微紧,顿时紧张起来。

他终于想起,他与华幼安的相见太顺利也太水到渠成,甚至他算计朱家的事情都是一气呵成,在真源县经营数年的沛国朱家,怎如纸糊的灯笼一般不堪一击?

而华幼安的反应也太奇怪。

无论是在明月楼的失态,还是现在的平静,完全不符合她深爱萧世子的作风。

——对于萧世子拿她冒险的事情,她甚至连失望都没有。

她到底想做什么?

又或者说,她在谋划着什么?

傅书新眸色微沉,“县君,您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想拿回我应得的东西罢了。”

华幼安俯身,手指打开船帘,她的脸上不见泪痕,莲花灯映着她的温柔浅笑,她如陷入爱河的懵懂少女,只是说的话却与懵懂少女没有任何关系,“刻在骨头里的东西,要刮骨疗伤才能彻底清除。”

傅书新眉头紧蹙。

电石火光间,无数念头涌上他心头,但又一一被他否定。

涡水越漫越深,此时已失了他的鞋袜,他站在冰冷涡水里,蹙眉看着面前坦然面对一切的少女。

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下一刻,他瞳孔骤然收缩,几乎拍案而起,“县君,您荒唐!”

回答他的是船舱外男人的高声呼喊,“沛国朱烔之谋害灵昌县君!”

“全部拿下!”

“什么人?”

“林县令?”

“不错,正是本官。”

“朱烔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加害灵昌县君!”

“你可知加害县君是何等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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